第五章 武者(2 / 3)
张青对张晏这个侄子的态度大概就是由其自生自灭,在他眼里,所有不练武的张氏子孙,都是悖逆祖先,游手好闲。
读书人修文,难道就不用练武了?
回到小院,张晏开始佩服“自己”的品味,青石阶旁放着两个绣墩,门扉上雕青绿蝴蝶一对,菱花窗有朱黑两色,小小院落有一亭桥,下有流水一弯,中有山石,游鱼几尾,动静相宜,如入画卷。
有竹丛摇曳,夺得千峰翠色来。
月映竹成千个字,风袭人惹一身思。
此时那具白骨,已经重新结构组装成一柄骨剑,那头骨缩小成了剑格,金冠化为了剑墩,其他部位各有缩小放大竟然神奇的组成一把剑身。
那个二境的鬼物此刻就附身骨剑之上,听凭张晏吩咐。
推开小窗,任竹影月色跃阑而入,张晏蜷卧在床上,一边摸着腹部有点发痒时而又隐隐作痛的长疤,一边心想着,这地方,就是自己以后的家了,他才不想做一个游人浪子,就算以后出远门,也要有人有地,可供他稍寄离思。
在他原来的世界,哪个人心底没有一处家乡,没有一座故乡?
翌日,天色未白,府内开辟的演武场传来震天的练拳声。
张晏翻了个身,窗外传来阵阵花草香,空气清新微凉,他甚至闻到叶子上的露珠味,强行拖着半带困意的身子走到门外,伸了个腰,披上一件轻薄外衫,轻车熟路的走到院落西南角,搬起一张小扶梯,爬上墙头,骑墙而坐。
墙外就是张府年轻子弟和大伯张青徒弟们的练武场了,不得不说,习武之人,神采奕奕,目光犀利,龙行虎步,气势磅礴。
其中以张盼儿张宁为首的几个踏入一层武者泥胎境的年轻人气象最盛,一招一式之间快若奔雷,破空声响如霹雳,衣袖带风,猎猎作响。
有人兔起鹞落,身手敏捷,有人拳碎青石地面,力重千钧,有人故作潇洒,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剑气外放,切落片片竹叶。
张晏忍着腹痛,屁股坐在墙头上,双脚自然下垂悠晃,一名黑衣少年恰巧与他对视,他招了招手,笑着朗声道:“加油练,给哥当武侍,还差的远呢。”
少年便是他的堂弟张宁,这些年,大伯张青的白眼相向却丝毫没影响他们堂兄弟之间的关系,张晏稍长几岁,两人也算是光腚长大的手足。
听到张晏的打趣,张宁不顾一旁姐姐张盼儿的威胁,足底生风,两三个跳跃后便和张晏并排坐在了墙头上。
少年笑如春风,一把揽住张晏肩头,故意威胁道:“哥,最近我境界精进不少,不如比划比划?”
张晏也立刻拦住对方,还轻轻摩挲着,笑意盈盈道:“跟你比划,哥何曾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