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幽隐罐 (求收藏)(1 / 3)
来者正是张青。
等张晏抬头望向他,出人意料,张青表现得就像突然想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没做,故意躲开张晏视线,左右张望了一下,便匆匆离开了。
转身后,张青面色凝重,宽大袍袖中的一柄戒尺被他攥的更紧些。
到现在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几日之前才说要习武的啊,就这么莫名其妙就三境了?
还是不太对,短时间诗意大涨也就算了,竟然还在武道有所际遇,张青深呼一口气,一步三境,非常骇人听闻了,与他家里这个家伙相比,孟家那位小公子,有些黯然失色啊。
再次摊开手里那几句诗,张青微微点头。
该让孟老哥给评价评价。
最近绿鸭街鬼物鬼事不少,如果不是刚刚看到自己第一眼,张晏下意识后退一步,张青都以为他被一强大鬼物附身了,他是纯粹的武者,对鬼物这种玄渺之物,了解甚少,不过想起张晏腹部那道长疤,张青轻轻以指叩桌面,若有所思。
小院被张晏起名,因雪。
春因雪来,思其高士。
后面每日,张晏都趁着星夜,翻墙而过,独占演武场,走拳百遍,筋疲力尽直至天亮才回。
以至于张府下人们几乎看不到这个昼伏夜出的大公子。
红甲和绿奴已经快习惯了自家少爷“勤快”,自己研墨,铺纸,收拾屋子,打水洗漱,穿衣,做饭,修理坏桌椅。
如果不是绿奴泫然欲泣受了委屈和红甲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他甚至连洗衣刷碗的活都能干了,好像除了束发挽髻他不擅长,其他的都能自给自足。
这几天,红甲恍惚间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丫环,反倒是公子天生一副劳碌命一般,绿奴心思更为细腻,能感觉到公子这番行为在温柔之外,言语之间,又有一些纯真而神秘的东西在他身上,就是那些东西,让她能真切感到,自己被当做一个“人”。
有一次,张晏竟然问红甲和绿奴,对未来有什么憧憬和梦想。
两个女孩几乎异口同声,当然是赎身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张晏当时口无遮拦,说你俩姿色尚可,要抓住机会,趁着少爷某天醉酒,自己送上门来,少爷定力不够,说不定你俩就一步登天了呢?
绿奴羞的娇怒转身,红甲倒是大方,随手扔了壶酒在张晏面前,杏眼微漾道,“就是不知道,少爷喜欢自己喝,还是红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