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4日 白云似丝的一天(1 / 1)
最近两天起床都晚了些,之前是醒在闹钟之前,现在是闹钟响了一阵也不一定起来。整个人软绵绵,没有力气也没什么精神。原本很喜欢吃的上饶汤粉,是一定能吃完的。今早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剩下好多,丢进了垃圾桶。
走路是慢吞吞地,一点力气都没有。穿着拖鞋,拖着沉重的身子,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浑身发冷,双手抱臂,摸了摸手肘。要是有旁人经过,一阵冷风吹起,抖了抖,鸡皮疙瘩起来了。我缓慢地坐在床上,两眼无神,望着窗外发呆。外头是没有好景色的,只是一块块方方正正的玻璃窗,还有一整块的大白墙。你要把头完全的伸出去,向上抬,才能看见蓝天。向下看,是灰白色的水泥。
“妈妈,我可能发烧了。”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不会吧?”妈妈两步作一步,跨到我身边。从床头柜里拿出温度计,递给我。眼神焦急地望着我说:“量一下。”
“好。”我接过温度计,放入腋下。
过了一会儿,拿出来一看:“三十八度一。”真的发烧了。
“你在床上好好躺着。多休息。”妈妈只说了这一句话,就去忙活了。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耳朵里却有很多声音。我听见了护士长在说话,听见了“踢踢踏踏”地脚步声,“咕噜咕噜”轮椅压在地板上的声音。我好像睡着了,好像又是醒着的。我不知道,我是迷糊的。
到中午了,我看着爸爸躺在病床上,我也是。妈妈在忙东忙西,她拿着锅,拿着铲子,提着一桶油。这提醒我,是饭点了。一点也不饿,一点也没胃口,一点也不想吃。过了一会儿,我又闭上了眼睛。随后听见筷子敲碗地声音,扒饭吃地声音,最后是放碗筷地声音。我又睁开了双眼,眼睛是酸的,腰是酸的,左手腕也是酸的。我动作很慢地起来了,眯着眼,不是想要看清楚一些,就是眯起来了。
“醒了?”妈妈问。我看了一眼,她在剔牙。
“嗯……”我回答得很小声。向右看了看,爸爸正在呆呆地看着我,他的脖子上系着浅蓝色和深蓝色的格子围裙。他的手里已经没有碗和勺子了,围裙上有没有露出来的菜渣和米饭粒?我不知道,看不清。我猜,可能是有的。
“吃点东西吗?”妈妈又问。
“好吧。”所有的动作都很慢,好像我也成了一个需要康复的病人。十多秒过去了,双脚落地,穿上了灰粉色蝴蝶结拖鞋。微微曲着腰,走了几步,拿起了碗。手里的碗,给我的感觉虽然不冰,但有些凉。
“哎呦。”又是很小声,这次谁也没听见,除了我。
一盘青菜,一盘冬瓜。我往碗里夹了少许冬瓜,再盛了几小勺汤水。这就是午饭了。
“有点咸。”这是我的心里话。吃完了,我又躺了回去。顺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随意地看了看。大概半小时,把它放回原地方。又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有股尿意。于是起身,解决了,舒服多了。
再次睁开眼睛,是快下午两点,觉得精神好多了,说话也有了力气。大概是休息够了,也许是吃了有点咸的冬瓜。谁知道呢?
现在我和爸爸在走廊的大厅里,前两天我是不愿意来这里的。太热!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这儿,觉得暖和儿。
今早的白云看着像“丝”,其实准确的说,不是的。今早的云,是一块一块的。只不过,我想告诉你们,云也是一丝一丝的。蓝色的天空像极了画板,不知是谁,拿着笔刷,“刷刷”两下子。笔刷的纹路,一丝丝的。这就是今天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