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灵之巅(2 / 3)
腐蚀之液慢慢在它的体内平息,它的体内已经渐渐失去了完整的模样,被腐蚀的千疮百孔,特洛伊战士的臂膀上开始渗出一些腐蚀之液,但是已经被自己的灵光中和了,失去了腐蚀的能力,只是颜色还没有褪去,它就这样跪在地上,双手仍然形成一个包围成球体的形状,仔细看它的身体,还在微微的因为疼痛而抽动。恪多斯此时已经口吐鲜血浑身被乌黑的斑点密布,士兵们因为坍塌的城墙而无法靠近恪多斯,他那些乌黑的斑点上涌出黑色的细流,让在不远处的士兵们难以按捺悲痛的心情,他们预测或许恪多斯这次难逃一劫。
此时一阵冰影划过天空,是汤汤的身影,它破车而出,将空气中的水汽凝结形成一条冰棱柱然后利用灵力将自己化为灵光瞬移到自己的冰柱顶端,从高柱一跃而下,展开冰蓝之翼滑翔到恪多斯这边,将自己身上的一块纯净的灵石给他吸收,这样可以防止尼德族的灵力继续侵蚀着他的肉体,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但效果不算太明显,因为此刻的恪多斯中伤太严重,而尼德灵力一直依附在肉体上难以冲洗掉,就像烙印似的。
尼德怪物彻底消失了,天上出现了暴风,仿佛在清扫着这动荡的所留下来的余乱。汤汤顶着风暴随时可能将他瘦弱的身板刮下几米高的城墙的风险守在恪多斯身旁,他的伤口也不浅,还有微微的血流渗出来。每一次稍有用力就会让他的腹部变得像是被无数根针刺入一样,但他明白自己还能够撑下去,而恪多斯不行,他随时都有可会丧命,现在他浑身已经出现大块大块的黑斑,身体也在收缩,即使继续灌输自己储备灵光也难以抑制,这样下去恪多斯很有可能会成为汤汤的一部分,如果不这样做那么恪多斯就是必死无疑了。
看着恪多斯原本丰腴的肚子渐渐越来越平,他在挣扎的呼吸,没有说任何话,黑色的血液还在流溢着,他的症状和上个士兵不同,但是都是类似的,尼德族的灵光就是具有强烈的侵蚀性和黑色为主的颜色。恪多斯这个时候忽然抬起手,搭在汤汤的手上,示意他放弃吧,自己已经没有了生机,他已经看到了船夫似乎站在他的眼前,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正在向他敞开。汤汤握着他抬起的手,仍旧不肯松手,继续输出灵光来对衡他体内的尼德灵力,然而效果基本上就是杯水车薪,唯有恪多斯的那痛苦的面容一直在变化,仿佛一次比一次痛苦,他咬着牙没有哭出声,泪水早已盈满了眼眶,就连眼泪都是黑色的,眼白也被黑色的血丝渐渐覆盖,汤汤撕心裂肺的抓住他的手仿佛要把自己毕生全部的灵光都用来清洗他体内的尼德灵力,最后他虚脱倒地,滚下了已经残破到没有雉堞的城墙,好在有士兵早早在下面守着,把他接住了。他最后看了一眼上面的恪多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只有此刻,侦察兵们才知道他们在沿海山崖那边的把守根本不到位,这才造成了涅莫娜有机可乘,那片封锁的海域本身在最初的时刻就石禁忌之地,可它的名号显然起了反作用,因为它给人带来畏惧的本身就好像在告诉当初本来在侦察兵团成立之初的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使他们放松警惕,认为这里根本不会有人前来。于是便有了这个危险之地无需当作要地侦察的这个传统,并且一直延续到现在,这个漏洞带来的后患直到今日才彻底爆发。
尼德族的自爆让它的底下生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就像完全被腐蚀透彻了,往下延伸了几十米,德莱的一部分底下管道在那潺潺流水,很快也流尽了,因为这座城市已经开始堵塞了破坏的管道,防止水源流失,这座城市亟需自我恢复,它受到了重创,在精神上也萎靡不振,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尼德族怪物而已,要是再多上几个,或许那整个帕尼大陆都无可保存,夷为平地。
恪多斯并没有因为受诅咒之伤就放弃了自愈,他在体内利用微微的余力释放灵力与之对衡,他消除都是表皮的诅咒,防止它们扩散,对于体内的他已经束手无策,只能暂时这样防止它们蔓延全身,一旦体内体外都被腐蚀,那么肉体就会完全瓦解,他一直将自己维持在濒临被诅咒吞噬的边缘。恪多斯捂着伤口笑了,因为他终于真正面对了一次涅莫娜的后患,早在帕尼的领土之争时她就一直占上风,拿到了最好的地块并且不忘嘲讽自己,这让他恼羞成怒,甚至心理变得失态,时常待在法门抑抑不乐,他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她掌握交通之力,可以拥有高速的移动方式,并且心怀诡计,他一直渴望正大光明的战斗却在不论计谋还是实力的方面上他都无法战胜她。
这时埃忒拉忽然又在一团火焰之中出现,那么突然,他多少带点亲狎的看着恪多斯,但这次可能同情占的比重大一些,他打量着恪多斯身上的尼德诅咒说道『好久不见,老朋友,没想到这次见面你看起来发霉了,是否后悔当初选择离开真理殿堂呢?』
『我一直都在渴求自己的方式来生活,我的选择我从不后悔,包括我接受亚丽娜的邀请,在这里组建我的王城,都是我的意愿,它现在能发展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这个时候嘲讽我太没有风度了』恪多斯咳嗽着,伤口的剧痛又加强了。
『恪多斯,你得明白,真理殿堂对接的是什么,权能对应着限制,它们呈正比,还有我没有嘲讽你,我觉得你选择在帕尼呆着是绝佳的选择,我之前也来过这里好几次,德莱城的雾比较大,而暗海的地形就像是被切了无数道伤口的皮肤,只有月光城看起来美轮美奂,你说是吧?』
恪多斯面对埃忒拉摆脱不掉的戏谑无奈的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我现在可没精力和你争这些』
『好吧,看在我们是久别重逢,我帮你看看病情吧』他抬起恪多斯的一只手臂,像珠宝商人用放大镜鉴别着一枚宝石的光泽,不过埃忒拉玩弄的意味更重,像是把他的手臂当作了玩具,他观察了许久『哦!这是尼德诅咒?看来你离死不远了!』
『』恪多斯没有作声,他知道埃忒拉的水准,虽然平时他看起来就和街头的无业青年一样,还喜欢耍酷,他正准备合上眼睛时——
『不过嘛,我知道有个好方法可以挽救你,让你不会现在就去见渔夫,你知道的,他每次接送亡魂时都是那件衣服!看起来真的好不雅观,他身上还散发着馊掉的死海星的味道,而且笛心界也很无聊!在我们这次的轮回之中,我们一定要重塑一个全新的笛心界,或者把那个传送媒介也顺带改变了,知道吧?就是那个竖笛,有七个孔,翠绿的色泽』埃忒拉谈着谈着就忘记了自己身旁还有一个将死之人。
恪多斯苟延残喘着,埃忒拉这才重新注意到他的伤势『抱歉,抱歉,我并不总是这样子,只不过今天我实在是太过于激动了,还想多和你叙叙旧,都忘记了你快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