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记(7)(2 / 2)
“好,我马上来。”
我屏息凝神,等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才踌躇着将抽屉拉开一条小缝,看着两张年轻的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正对着床的墙面上,竖挂着一排收在鞘中的长剑,是伴随着我剑术进步不断更替的一段进化史,最华丽耀眼的当属最右侧,向帝国内最好的工匠定制,圣金打造的那把,同时也是父亲在我的成人礼上赠与我的礼物。
其次便是秘银、精钢、玄铁,各式各样材料层次分明的长剑,一一对应着匹配我当时剑术的武器。
其中唯没有闪烁着一金属光泽,造型也是最朴素的,是那把学院时期一路陪伴着我的木剑。
我起身,伸出手,将那把木剑从墙上最左侧取下,从制作精良的皮革剑鞘中缓缓抽出,目光扫过粗糙的剑身,木剑的材质很好,但是在无数次对决中早已经变得坑坑洼洼,每一个或醒目或细小的伤痕我都记忆犹新。
一次次精彩或纠缠的对决从我记忆深处浮现,其中最多的,还是和我那位来自乡下的天才少年的战斗,尽管几乎都是以我的胜利结尾,可每一次都酣畅淋漓,充满了价值。
等等……
不对!
这不是我的剑!
我的剑身从来没有这么狰狞的伤口,我的剑术不会允许我这样粗鲁地用剑……
那么是谁呢?是谁会用这种野蛮、狂暴的方式挥剑呢?
一种很可怕的感觉自我的背后席卷全身,我的手心不知不觉间渗出一层汗,浑身止不住地微微发抖,我撑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木剑,将其翻转到另一侧,松开握住刀柄的手掌,发抖的指尖下露出的果真不是我的名字。
余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