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白马山萧韩结盟(1)(1 / 2)
耶律璟登基三载,整个大辽就动乱了三年。只因许多皇室贵胄不满耶律璟这胆小鬼占据皇位,更认为耶律璟是捡着大便宜,嫉恨之下屡屡起兵作乱。
而耶律璟唯恐步了堂兄耶律阮的后尘,对各怀揣异心之人亦是血腥镇压,脾性愈发极端。如此,倒更使贵戚反复起逆,以至于此三年来内乱不止、血雨不断。
就连当初献计擒获察割的林牙敌猎也因不满其执政无方,欲扶持其弟太平王耶律罨撒葛。不久,密谋泄露,一众党羽全数伏诛。又不久,得耶律娄国谋逆,因其乃先帝耶律阮异母弟,多得世宗旧臣支持,遂将其处斩。又不久,耶律璟四弟翼王耶律敌烈谋反,其党羽全数诛杀。
然耶律罨撒葛、耶律宛、耶律喜隐、耶律敌烈这类皇室嫡脉按照祖制不能加罪,只能责后释放,耶律璟亦是无奈至极。是以这乱是平了叛、叛了平、平了复叛,皇帝与叛乱的亲王们各自忙得不亦乐乎。
那一众子孙打得火热,身为老祖宗的述律平则是闲得无所事事,也算是被迫颐养天年了。她自知身子每况愈下,愈的想念起自己的嫡亲子孙来。
可耶律璟不敢遣皇叔奉养祖母,深恐他二人又密谋起逆。自己又自幼畏惧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皇祖母,也正因见过其残暴,于心中留有阴影。
然话说回来,莫说是他怕,这天下何人不怕?犹记得,当年父皇继位时已二十四岁,皇祖母一句“我儿年幼,不宜托政。”父皇也只得面带赤诚,奉上宝印道:“儿子年幼,不敢擅主国事,拜请母亲摄政。”
那时父皇于外乃能征善战强国之主,于内……皇祖母一个横眉,能吓得他一哆嗦。不堪强压的父皇在一班亲信怂恿下南征汉地,意欲与皇祖母分南北而治。
不料,水土不适,染疾又吃败仗,竟驾崩于班师回朝途中。又因皇祖母一句“死要见尸”,父皇竟被制成了羓。
在耶律璟心底,“皇祖母”就是这世间最可怕的存在,比恶鬼还可怕,他是断断不敢去侍奉的。思来想去,不如叫同胞阿姊沂国公主替自己前往奉养祖母。算是给天下人看看,他还是有心孝顺皇祖母,只是忙着镇压叛乱抽不开身而已。
及此,沂国公主耶律吕不古已怀胎八月,按说当是好生养胎了,可耶律璟这道敕令下来,驸马萧思温不得不将爱妻与两个女儿,从幽州千里迢迢送往祖州,真是既心疼公主又暗怨耶律璟。
夫妇二人领着仆从护卫刚至祖州地界,韩匡嗣便携侍卫、仪仗、鼓吹在界碑处恭候大驾。见了沂国公主的车驾,忙是令鼓吹起乐,自己则趋步迎上拜会:“下臣二仪殿将军韩匡嗣,拜见沂国公主殿下、驸马殿下,殿下金安。”
萧思温也揖手笑道:“叫韩将军苦候多时,辛苦,辛苦。”
“该怨小臣供职祖州,不得旷职越界。否则,当再远迎十里也。”韩匡嗣说着,又笑道:“今儿老太后刚起身,那枝头喜鹊喳喳哇哇叫得甚是欢悦,太皇太后道‘端阳佳节,宜见亲人。’可巧,公主、驸马即时至矣。”
听闻太皇太后今日心情尚佳,萧思温倒是隐隐松了口气,只望着太皇太后千万莫要刁难了自己。
既有韩匡嗣来接,萧思温弃车上马与之并行,只留公主及两个年幼女儿乘车而往。公主挑起车帘,眼见着夫君与韩匡嗣二人并马嘀咕,正是好奇,萧思温则勒马回来登上车辇。但见夫君春风得意,公主更觉奇异。
不待相询,萧思温凑过来笑脸盈盈,问道:“公主以为玉田韩氏如何?”
“夫君有何计较?”
“为夫寻与韩氏联姻。”
“联姻?!不可!不可!”公主一听,也顾不得大肚子,忙是坐起。她微微摇头,面带不悦。这韩氏若单说家势不算小,可偏那血统是汉人,且为宫分。
“普天之下,岂有主嫁奴之理?”公主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