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车保帅血债血偿(4)(2 / 3)
耶律喜隐见他喝了,也是醉笑着端起酒樽一饮而尽,醉语道:“非是可成,乃必成!必成也!”
韩德让笑着自打嘴巴道:“然也,必成!”见耶律喜隐闻开怀大笑,他又凑近道:“殿下,臣有一事恳殿下恩准。”
“说。”喜隐说着,眼睑已然打困。
韩德让深怕他先睡去,忙请道:“臣留王府以越九月,甚是惦念双亲祖母,臣恳请殿下恩准臣归家。”
耶律喜隐闻此言,猛然抬头望着他,醉醺醺道:“归家?为何归家?王府待汝不善?”
韩德让忙解释道:“善,殿下待臣自是相善,然祖母年事已高,身子欠安……”
说着拿出韩匡嗣寄来的家书,展开给耶律喜隐看,泣泪道:“祖母思吾得疾,我久不归视,岂曰人孙?殿下,臣此归既为探祖母,亦可为殿下联络。”
耶律喜隐看着那信,这信倒是从他手上过的。这九月间,韩德让所有往来书信都得由他过目,但至于信中写没写老太师夫人有疾,他倒是记不起了。如今他醉眼看字也恍惚不清,只得招来王弥生辨认,王弥生自是替韩德让兜住。
见耶律喜隐犹疑,韩德让又自请道:“殿下,若不信臣,可使王文书领心腹随归监视。”
耶律喜隐听着,醉着点点头:“可也,可也,早去早回。”转又对王弥生吩咐道:“找人,看住他,牢牢看住他。”
“喏。”王弥生应道,又向喜隐索得出营契符。
见耶律喜隐沉沉醉睡去,韩德让、王弥生这才连忙回帐,带上鄢如初、乔以真、乔以善紧赶着出营。他们必须在喜隐酒醒之前,逃到他不能追索之地去。
几人此番逃走,也未辨方向,只往深山里藏,待十月丙子后,事见分晓方敢出头。
至此时,王弥生才明白他于席间不饮酒,只为等喜隐酒醉,趁其浑噩之际请命走脱。只是他仍疑惑,为何韩德让要与耶律喜隐谋反,而事已至此,却又不享即来之荣华富贵,偏要出逃?
他自是不知,韩德让在与耶律喜隐缔盟时,已将赵王府推入陷阱之中。当日凌雪所送密信非是给韩家,而是给耶律璟,是以耶律璟对耶律喜隐的表请才如此爽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