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水利万物而与争(3)(2 / 3)
蕤宾上前扶住她,凝目问道:“这是怎的了?”
姑冼不答,只是抹着泪,呆呆地往院里走。进院,见着韩德凝,这才哭了出来,泪如泉涌。
“怎的了?”韩德凝问道。
姑冼哭诉道:“奴婢往膳堂,司厨正做呢,大房的宝相与陶白过来,吩咐司厨做酒菜,说大房宴请姑娘。我说,我先来的,都做上了,请她稍等。宝相说‘一众小宗,安敢叫嗣子等?’便将做好的都泼到地上。奴气不过,与她等理论,她等便将奴打了,还将奴扔进池里。”
姑冼说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韩德威怒道:“混帐刁奴!他韩大郎算个屁的嗣子。”
韩瑜冷嘲道:“狗仗人势啊,狗仗人势。”
韩德崇望向韩德让,说道:“四哥,尔可瞧见了,韩大郎尚未得位,便如此苛待兄弟。我等便罢了,七哥可是嫡子,素来与世无争,还得如此欺辱。四哥将嗣子之位一让,往后,他韩大郎不知如何为非作歹。”
韩德威愤然道:“哼!谁管他如何,我今儿就将话撂这儿,若四哥承家,咱兄弟尽力辅佐。若他韩大郎承家,咱另起炉灶。祖宗,咱不要了。”
韩德凝劝道:“五哥,祖宗是祖宗,韩大郎是韩大郎。”
韩德威冷哼道:“我要祖宗,祖宗未必要我。”
韩瑜非但不劝,还拱火道:“还是威哥豪气。”
听着兄弟们抱怨,韩德让手里依然拨着琵琶弦,声调却平缓了下来,劝道:“不过一顿酒菜,都消消气。大哥幼失亲母,常戚戚不安,让让他又何妨。”
韩德崇、韩德威听之,倒也没再继续怨念,只是吩咐蕤宾带姑冼去韩德崇的院子里请些药。几人又再继续饮了几巡,待几坛酒都饮尽了,才散场。
这边虽不计较,然太夫人房里,听着几位奴婢窃窃私语。正说着方才去膳堂盛太夫人补汤,瞧见大房奴婢骄横,将七房奴婢打了,还扬言一众小宗,安敢叫嗣子久等。一众奴婢议论着,俱是摇头鄙夷。
巴布里嬷嬷训斥道:“尔等小奴不专心伺候,嚼甚舌根?也不怕主子听见,将尔等舌头拔了。”
太夫人扼腕叹息,这大郎两口子之处事,也不怪韩匡嗣不喜欢。
“巴布里。”太夫人唤道。
巴布里闻太夫人唤,赶紧进里屋,躬身床榻前伺候:“奴在。”
太夫人吩咐道:“使人将大郎两口子唤来,不像话。”说着咳了两声,又说道:“将姑娘与颖儿也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