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琼筵(2)(1 / 2)
狮首铜鱼被枭哥放在手里把弄着,历历分明的鱼鳞被摩挲得锃亮,好似古董店里被焚香熏彻的古老摆件。
“琼筵…”药蓠玩味着这个词。似是企图看破二字背后,那转瞬即逝的沧桑与繁华,“…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
枭哥取出一块纯白手帕,将琼筵包裹其中,复又用细绳穿过,制成一枚简易的吊坠。
“李白的《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听闻此句,我恍然想到。
“没错,琼筵在这里的意思是——盛宴。”药蓠说罢,转向枭哥,“所以它,你打算怎么办?”
话音落处,枭哥突然面无表情地将琼筵吊坠递到他面前,只说了两个字:“戴上。”
尽管不明所以,但药蓠还是照做了,戴完之后还特意把敞开的衣领小心系好。
“就这么信任我?”
“外人一般都会更加留意地位较高的一方,”面对药蓠的反问,枭哥冷冷道,“而小昱做为马仔,又太容易被盯上了。”
“凭什么,凭什么?!”我马上不乐意了,“那阿蓠一副很能打的样子,也很容易被坏人当成‘须尽快处理掉’的对象呀!”
“枭哥的意思不是这个。”药蓠揽过我的肩,笑着解释,“是说你看起来太嫩了,很好骗,一般坏人都喜欢通过你这种小朋友来打探情报。”
“那我不说就是了!”我理直气壮。
“到时候,说不说就由不得你了。”枭哥肃然起身,取下黑色风衣披上,俯身打开密码箱,拿出两把电光杀,娴熟地退出弹匣,重新上过膛,见我俩还呆望着他,便道,“不管怎么说,还是事先有个准备的好。”
“对对对,听枭哥的永远正确——”药蓠伸了个懒腰,凑近我邪魅一笑,“少年,在道上混,偶尔还是要学学坏的。”
我正自不明所以,就被枭哥从床榻上拽起来,拉到了客厅正中,不等反应过来,便被迫接住对方抛来的蝴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