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咸亨楼 (2)(1 / 4)
“鸡杂,冷串,抄手,汤圆……”转眼间,大半条街逛了下来,药蓠慢条斯理地舔舐糖葫芦,盘算着,“还有什么没吃呢?”
“别,我真的,吃不动了…”我抹了把嘴唇,摸着撑圆的肚子恳请道。
“那看起来,只有枭哥可以陪我吃火锅了!”
还什么都没吃的枭哥闻言,有些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诺,就那里了!”药蓠耍赖般咧嘴一笑,抬手指向不远方——三人的目光随后聚焦在一处名为“咸亨楼”的硕大牌扁上。
“这里嘛。”我瞅了眼门前数十级往上的石阶,险些没跪下。
“快点啦小狗,刚好消化消化,来重庆不吃火锅怎么行?”
“呃…我这就好,喂喂,你们等等我啊!”
不知费了多大劲,我才汗流甲背地来到顶层,抬眼一望,红底烫金的牌扁和高高在上的吊脚楼在无数大红灯笼的映照下,比远看更加恢宏,加之食客满堂,白烟袅袅,碗筷声与吆喝声不绝于耳,真好似昔日长乐坊,今朝饕餮乡。
正在观赏之时,一腰细腿长,体态丰腴的旗袍女侍款款而来,面对我们垂首一礼,用甜丝丝的嗓音道:“三位客官,里边请吧!”
我们随她上到二楼,挑了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下,外边刚好可以眺望整条街。
“来…来个鸳鸯锅吧!”药蓠二郎腿一翘,开了罐雪花,目光从十六开的菜单上逐一扫过,紧接着,又报出一堆我从未听过的菜名。
不屑多时,桌上的盘子便叠得有窗台那么高了,粉嫩的肉卷、鲜红的大虾、金黄的油豆皮一齐在锅中翻滚,热气夹杂着香味弥漫开来,在我们的谈笑声中愈加浓郁。
“从前就听人说,厨艺好的人大多是吃货,今儿个我可是信了!”
“那是,不学遍天下美食,以后可怎么伺候莫公子您啊?”
“去去去,谁要你伺候……”
“这可是你说的,亏我前几天还在学做草莓刨冰。”
“刨冰,还,还是草莓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