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竞选,舍友(1 / 1)
事情被母亲决定之后就准备收拾收拾开学之后报道就行,由于要住校,所以母亲给我收拾了一大摞衣服,又去买了些棉花和被套做了一床被子和褥子,新做了个枕头,又买了个跑马灯的砖头块似的手机,花了八百块,给母亲心疼的不行。回家后又啰啰嗦嗦的和我说了半天,不准打架,不准惹祸,不准干这干那的,在外面省着点花钱。然后絮絮叨叨的说虽然现在饥荒也没了,有些存款,但是是以后给我买房子用的,他和汤严爸苦点累点没什么,只要我好好念书,学身本领将来找份好工作就行,一天别没心没肺的瞎混,弄些没用的等等
我在一旁机械的点头应是,心里不是很耐烦,其实我那时候也十六七岁了,眼看着再有个一年半载就成年了,内心有着自己的想法,对于母亲的叮嘱虽然知道是对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叛逆一番。
虽说我快成年了,但还没有长期离开家过,唯一一次和母亲分开就是姥姥家住了三个月,而这一次上学可是要住校,并且一住好几年,没有了父母的依靠,内心多少有点恐惧和紧张,并且我还有个毛病是恋家,不舍家里父母。但转头一想又有点小兴奋,那是挣脱了父母的怀抱,自由的兴奋,那是可以自己出去不再受束缚和管制的兴奋。
眼看着快开学的时候,村里举行大选,余斌来家里了说他哥哥想要竞选村长,让母亲投他哥哥一票,提着大包小礼的过来,母亲疑惑道:“现在村长竞选都这么低门槛了吗,你哥哥也能竞选?”
余斌尴尬的笑了笑:“您说笑了,二嫂,我哥哥怎么了,我哥也算是为咱余家做了不少贡献”
母亲鄙夷道:“没听说过,行了,到时候村长竞选我都不一定参与,我准备把户口迁到孩子他爸哪个村。不用来找我,拿着礼物去看看别人吧”
话说完之后,母亲送着余斌出了门,当然,礼物也被母亲强行塞给余斌拿走了,走时候余斌还满脸堆笑说村里要拆迁,到时候家家户户都得往上报平方数,母亲要是选择他哥当官,回头还能多给我们家报些平方数,还没说完就被母亲推了出去对余斌说到时候再商量,钱多了也花不完。
母亲回来之后对我说:“现在真是什么人都可以当村长了,你爸活着的时候,他两个可没这么嘚瑟。”对此我是深有同感,点了点头想到余斌最后说的话,于是对母亲说:“妈,听他说房子要拆迁,是真是假,能得到多少钱咱们。”
母亲看我一副财迷的样子,笑道:“你真是个小财迷,得到多少现在和咱们也无关,不过你小姨村可是听说征了不少地,村里大队给赔了不少钱,现在不少附近听到风声的老百姓都往地里栽树盖房子,就为了多得点赔偿款。”
“那咱们呢,咱们不种点去。”
“你姨那说拆迁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到咱们这估计得下辈子,到时候真到那时候再说,现在栽上了,万一没开发,那不没地种了,喝西北风去吗。”
听完母亲的话我点点头,想想也是,说了多少年了,于是把这件事就抛到了脑后,继续弄别的去了,后来母亲还是给余斌他哥投了一票,母亲说也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当时泽良父亲去世时候余斌在村路口磕的那头,他哥俩像父亲说的,还是可以做个好人的。
开学之后,母亲带着我去了学校,学校坐落在一个一个名为汤镇的地方,离着镇政府不远,是一座重新粉刷过的四层小楼里面重新装修了之后一副学堂的样子,楼顶矗立着几个大字:渤东市报关职业技术学校。当时心里看见这几个字还觉得颇为豪气,心里还涌现出一股难言的感觉。
母亲来到了宿舍之后帮我铺好了床,给我衣服塞进了柜子,然后嘱咐我好好学习,休息的时候记得回家等等,我则不耐烦的说了声知道了。送母亲的时候母亲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省点花然后又啰嗦了半天,之后母亲一步三回头的看了看我,然后独自坐上车回家了,我虽然现在有点小叛逆但真到了离别的时候还是有点依依不舍,看着母亲一直坐上车之后才重新回到了宿舍。
宿舍八个床位现在来了四个,加上我五个,还有几个听宿舍的人说是过几天才能来,四个人各自介绍了下,来自临省齐市的卢义,当了三年兵,家里做企业的,为了出来再学习一下然后就被送到了这里,岁数比我年长几岁,孔武有力,脸上经常挂着和逊的笑容,揍人和握手都是这个笑容。他力气很大,曾经我种地时候力气也很大,但是掰手腕唯一掰不过就是他,每次他都是小胜一波,常常我在想可能是我没有他有韧劲,后悔自己没有去当兵,这当过兵的体质就是不一样,那时候小孩子们还都是崇尚力量的。
来自十方市的赵雷,后起富二代一位,初中在澳洲,回来后没事情做,父母便让他来到渤东市说是过来体验一下清贫的生活受点苦,要不也是天天在家败家,也比我年长几岁,一米八多的个子加上帅气多金的面容,班里一度不少女生都被他儒雅且幽默的谈吐折服。并且这位也是只狡猾的狐狸,眼界不一样,看的东西也不一样,宿舍听到很多外界好玩搞笑的事情都是他讲述出来的,让我们开了眼界的同时也锻炼了他那逗逼的人格,是一位骚气中带着一丝猥琐而又文雅的典范。
还有一位是来自青省西市的赵文,家里做药品生意,比我小一岁,柔柔弱弱,有着女人都羡慕的身条和柔韧度以及白酒千杯不倒的海量,平时看着文静得很,但是爆发起来也是萌男子一位,经常跟着卢义到处乱逛,偶尔被卢义化作‘杰哥’收拾一顿,被我们戏称为豆豆,吃饭睡觉打豆豆那个豆豆,他也是没事做了,家里不知道通过哪所途径知道的的这所学校就给送过来了。
最后一位是本市文县的邢伟,戴着个眼镜,白白胖胖的斯文气息,可能放到办公室,大小也是个经理级别,比我长个两岁左右,宿舍哪位舍友和他有冲突了之后,他的解决办法一般是文斗,叫到学校后面,你来我往的的两人斗个嘴,然后相互认个错就行了,不过也经常和赵雷狗狗嗖嗖的谈论着女人和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堪称为斯文败类。同样在蒙逼中来到此地。
而我则是农村的愣头青一只,回到宿舍相互自我介绍时候,赵雷一脸禽兽相的介绍完自己还每个人握握手,我当时农村出来的哪知道这么多,握手是有礼节的,男士握手铿锵有力,女士握手蜻蜓点水。而我当时就蜻蜓点水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伸出四个手指轻轻握了一下,给赵雷看的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