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两个自己(1 / 3)
这绝对算不上一场令人愉悦的谈话,且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事,一点也不需要多费口舌。等着司钺派人送司如意回宫,宋明臻也打算回鹊园了。
司钺倒是不会挽留,只是他向宋明臻分享了一个消息。他说:“腊月二十九晚上,陛下会宴请各位王侯和公主,我记得你也在受邀之列。只是今年相较往年有一点差别。”
宋明臻停下脚步,回头等着司钺解释“差别”是什么意思。
司钺说:“靖安王的次子武平川也会参加宴会。因为最近几天西北大雪,可能耽误一点脚程,但想到武家兄弟感情深厚,他应该不会错过这个与公主你见面的机会。请你好自为之。”
宋明臻好像并不在意,说:“砍下武少川脑袋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有顾虑?劳燕王殿下惦记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钺背过手去,目视着宋明臻离开。半晌,他自言自语道:“倔丫头,逞什么强。”
冯煌敏锐地捕捉到了司钺的话,撇撇嘴,说:“人家对你说话那么别扭,你怎么恋恋不舍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救人回来之后,也不换衣服,湿淋淋地闯进我家公子的房间里大吐苦水,被我家公子好一顿取笑!”
司钺说:“舒裕哥之前说得对,这个姑娘不可接近,她的脑袋你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不过……”
“不过什么?”
司钺竟笑了:“不过,她说话别别扭扭的,倒让我想起你还没有进军营的时候跟舒裕哥吆五喝六的场面,还……挺有趣的。”
冯煌的脸登时就红了,骂道:“什么屁话!我哪里跟他吆五喝六了?那是……那是他……是他不让我进军营,我着急!着急你知道嘛!”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你口——不——择——言——而已。”司钺故意拉长音说。
冯煌怒意更甚,一掌糊在司钺披着坚硬铠甲的后背上:“说她就说她,说我们干什么!你这个人,比公子还坏!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司钺冷不防又被打又被骂,有些莫名其妙,好在他才不会和女孩子计较。等冯煌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他又对着鹊园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你一个柔弱的姑娘,哪里来的这一身傲骨呢?”
宋明臻在前面走着,孤野默默在后面跟着。
烟花表演要几乎持续一个晚上,刚刚稍停了一会儿,现在又热闹起来。
可是宋明臻头也没抬,只是无声无息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