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本质(2 / 2)
闷了一杯酒李怀恩说道:“小时候家里穷,我母亲在家养桑织布,父亲和我种地干活,闲暇的时候我会去镇上的学堂,蹭蹭夫子的课。我们镇上的夫子也不管我。我也算半个读书人。”他回忆往昔眼神充满向往。
“我们丹夏国赋税不重,只需要上供给当地的修道门派就可以了,还有时不时来一些散修打打秋风,日子也算过得下去。虽过的苦,但好在一家人其乐融融。”
离开落霞镇太久了,李怀恩有些想不起夫子的模样,也不知道家里的地谁在种,家里还有一颗大大的的桑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管。还有落霞镇的晚霞还是那么美吗?
“我懂了,天大地大你为什么非去东洲不可。”
路风载突然懂了,为什么钱七七要同他说这些,道不同,不与谋。在他看来去东洲也不过是争地盘,做强有力者,凌驾万物之上。他认为净天门的建立也是如此,李怀恩去东洲不是想成为霸主,而是想要摧毁这个,污秽肮脏不堪的的修道界。亏他还自诩两人是兄弟。
路风载不同于李怀恩,他是王公贵族,李怀恩不过是草根贱民,所闻所见都不相同,如果不是同时落难,相遇于铸剑山,两人恐怕此生都不会有交集。
李怀恩明白所以痛苦。他与路风载患难与共,生死之交。他盯着路风载的眼睛说道:“我父母惨死,你知道那群修道之人说了什么吗?”李怀恩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站起身来一把揪起路风载的衣襟咆哮道:“不就是杀两个叫花子!”
“哈哈哈哈,路风载你听听,这就是你们修道之人,如此残忍,如此可怕。”
放开路风载,李怀恩逐渐恢复平静,这样相顾无言,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是一杯又一杯的酒喝到半夜。
还有两天就到东洲了,江姨能感觉出来路风载的变化,他没有了修道之人的轻狂傲气,多了点稳重和善。
江姨告诉路风载,陈左左从千圣山金库拿的钱财,除了建立净天门开支以外,剩下的全部交给了南湘国百姓。
后来路风问陈左左,为什么没有银钱要去幽暗森林而不是去穆安城主府拿,哪里不是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吗?顺道杀了穆安解救百姓。
陈左左道:“穆安此人不是乱杀无辜之人,虽然用自己的喜好来逼迫城中百姓,欺压百姓,但好在会让他们活着,如果我拿了他的钱财,吃苦的还不是城中的人。”
“至于杀了穆安,我也想一掌结果了他,可是城中百姓怎么办,如果遇到更加残忍暴戾的城主又该如何。总不可能杀了穆安以后,带着百姓跟我们一道去东洲吗?”
路风载哑口无言。他想以后若有机会,他一定把张淼大夫的诊金给付了,可惜直到他死,也没有付给张淼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