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侯府之难(一)(3 / 3)
杨一平道,“田大爷,我扶你去。”说着便扶他而走,但田震龙却暂停下,对叫花子道,“小兄弟,快跑远些吧,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叫花子心系侯府安危,正自心急,如何敢离开?她脑中极快的思索一番,终于打定主意,“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胡闹,也许侯府不至于遭此大难,我还是跟田大叔说了罢。”
杨一平看她脸色,就知道她要干什么,抢在她头里道,“幸亏小姐已不在了,要不然被司徒胜捉住,来要挟侯爷,侯爷岂非更是投鼠忌器?”
叫花子终于明白,“难怪杨叔不让我说出实情,原来如此,唉,他考虑的委实比我妥当。”
田震龙听杨一平这样说,十分不悦,若换了旁人,早就一巴掌打在脸上,当下只是冷哼一声,嗔道,“你胡说什么?柔儿就算不死,也是在府中,司徒胜有何能耐捉住?”
杨一平仿若失言,连连自责称是。架着田震龙的身走出烟花阁。叫花子见他另一只手在背后挥动两下,显然是在告诫自己不要跟来。
叫花子心里犯了难,一面想看看侯府现在是什么情况,一面又怕真的被司徒胜捉住,害了自己不说,要是被识破身份,来逼爹爹投降,那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只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发呆片刻,终是拿不定主意,只好走出烟花阁,站在大街上,望向青麟侯府的位置,街上两旁店铺阻隔,她自然是看不见的,但若是能听见一些声音也好啊。可四下死寂,除了偶尔有几只飞鸟盘旋落在房顶屋檐上,发出几声鸟叫,再无别的动静。
就连那酒鬼与另一个年幼的小乞丐也不见踪影。她顿时心里大感孤独和无助,茫然在街上走着,走了片刻,来到初见那酒鬼与小火神交谈的地方,她心里极是盼望看到那酒鬼又坐在那里,和小火神嬉闹着。
但那地方店门紧闭,门口更是空无一人。叫花子莫名的失望。向中间的一条小巷子跑去,放目长望,也没看见那俩人。
忽地听见青麟侯府那边的方向传来一阵呐喊。她赶忙疾奔过去,就发现田震龙跟杨一平在更近的地方,藏身在拐角的墙后,还用几捆干柴将两人盖住。他们两人都是紧紧望着青麟侯府。神色异常严峻。
叫花子也望向青麟侯府,顿时吃了一惊,青麟侯府府门紧闭,气派威武的正门前站立这许多人,各个劲装黑服,手握长刀。就是血刀帮众。他们站成一排,向两侧延伸到极长。此刻正在齐声大喊,“陆青麟,快快开门受死吧。”
那些人里,有一青袍之人,身形高大背负双手,静静站立,冷冷的望着青麟侯府。正是司徒胜。只是却不知简长生到哪里去了。
青麟侯府正前的院墙上,也站着一排人,只露出半截身子,手里拿着一张弓,弓上有箭,对准下面的人静势待发。叫花子心道,“是爹爹给护卫装备的强弓,只是却为何不发呢?”
她隐约瞧见地上一些黑鼓鼓黄鼓鼓的东西,被血刀帮众挡住,看不清是何物。便又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贴着墙边又走了几十步,已离田震龙藏身的地方不远。
田震龙一边要用内力调息体内真气,一边又分神观察情况,竟未察觉叫花子就在身后。
叫花子待看清地上的是什么东西,又不禁一阵毛骨悚然。那黑鼓鼓的便是血刀帮的尸体,黄鼓鼓的却是青麟侯府的尸体。叫花子心道,“啊,他们原来已经交过战了。看来爹爹的强弓,并未让这些人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