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每个不死族都是精神病（2 / 3）

雷蒙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活动僵硬的胳膊，对d说：“我总算知道老头子把笔记封在里头的原因，他怕是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

老头子的笔记是单独封印在魔法阵中的，除最后一页是新写的以外，其他的内容都是过去就有的。这其实是一本研究笔记，内容是关于不死族低语的起源以及解决措施，是老头子之前重点关注的研究项目。多年前他因为没有头绪就废弃，为帮助雷蒙又重启了项目。

封印也是治疗的方式，雷蒙的低语症很严重，老头子意图采取这样的手段，使他的灵魂进入半休眠状态——没有意识便不会疯狂，封印阵会保护雷蒙的精神，使他的身体慢慢适应低语的烈度。

除此之外，封印也能拖延雷蒙被低语吞噬的进度，给老头子的研究争取更多的时间，而现在的结果显然与预想中的不符。

“d，老头子从你身上得出了什么新结论吗？”

雷蒙对一旁伫立的d问道，而对方只是木然地摇头，并没有说活，他明白d的意思，摇头并不是说没有，而是不知道。

“好吧，d。你虽然是行尸，但这并不代表你要变得‘不正常’。我更愿意跟一个正常人额，正常的不死族相处。”

d是一只行尸，同样是不死族，但他相当特别，脑海中完全没有低语，没有堕落疯狂的迹象，属于特例中的特例。

d听了雷蒙的话不为所动，就跟没听到似的。

“好吧，d，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看来，我得自己查查老头子的研究成果。”

雷蒙扶额，想要从空间戒指中拿出研究笔记，一不小心拍到口袋中的硬物，突然想起那块被他放在口袋里的怀表。

他掏出怀表，摩挲着，表面的磨砂质感相当不错，这是老头子亲手铸造的东西，算得上雷蒙来到这异世界后的第一份礼物。

怀表的外壳包含多种珍贵金属，还有很多稀有的魔法材料，秘银、精金用的都是高纯度的极品，这样才能负荷得起上面的魔法阵。在怀表内部嵌着相当多的永久性符文，每一颗比面包屑还小，层层叠在一起，构成庞大的魔法回路。

雷蒙按动按钮打开怀表，表盘中的白色水滴还是被黑色部分追得直跑。

除了暂时封印雷蒙契约的不死族外，怀表的主要功能是显示雷蒙的精神状况，也就是被低语侵袭的程度。

黑色的部分越多，就代表低语侵袭得越严重，雷蒙的情况就越危险。刚开始时，黑白各占一半，现在黑色开始占绝对优势。如果整个表盘都变为黑色，就意味着雷蒙彻底被低语吞噬，那时表盘就将发挥它最后、也是最强的功能——释放圣光。

覆盖表盘的透明物质不是玻璃，而是一种特殊的晶石——净化水晶。它并非有储量的矿物，而是独角兽活动领域的一种副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