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他们逼着我(2 / 5)
“是的,挺般配的,她是秀才的闺女。”
徐书文喝了一口酒,回道。
“书文你给我的信中说过,两不平等相遇,权力即公法。”徐二愣子夹了一口鱼,学着郑胥吏的模样,吃掉鱼肉,用细长的鱼刺挑着齿缝的余肉,“我看到信后,就想明白了,要是你站出来了,还是我的错,不管如何,终究还是我被关押的下场。也是,生死间,谁能置之度外,我还记得啊,你教给我的那首阿妹啃国女诗人的诗,hadihesun,icouldhaveborheshade。”
“这句诗是真的不错。”
他将鱼刺放下,露出两排冷森森的牙。他的脑海里再次回想起了薛庙村的土屋,那是一间昏暗憋仄的囚牢,没有一丝光亮。少爷教了他这首诗,却又将他送进了这间暗室。
若非狐仙挖通了壁龛……。
他懂得无助的感受。
所以他送了一包点心给小宝子。
没有倾泻而入的月光,没有对外界的那一丝渴望……,人会死的。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我本可以忍受黑暗。”酒盏即将送至唇口,徐书文下意识的念出了这一句英文诗的翻译,他接着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说明白点,譬如这英文诗是艾米莉·狄金斯写的诗,这首诗的名字是什么。告知徐二愣子,这首诗是他最喜欢的一首诗。
可他闭上了嘴巴,将手上的酒盏落在了酒桌上。
“都过去了。”徐二愣子从怀中取出一颗薄荷糖,放在少爷的掌心,“不喝酒也好,酒喝多了,人容易迷湖,吃点薄荷糖,脑子清醒,不至于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醉酒睡了一宿,吃糖,醒醒神。”
“好……”徐书文答了一声,手心攥紧薄荷糖。俄顷,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问了一句话,“从兄,你在堡子里待多久,是明天走,还是婚礼后就走,我约了大虫,咱们几个,一起去到河里逮鱼摸虾怎么样?还有,前几日,吴叔捕了一只獐子,挺逗乐的……”
毕竟是十六岁的少年,纵然成了婚,亦少不了童真。
“大虫?”徐二愣子先“哦”了一声,没答应,也没拒绝,然后他便问道:“大虫怎么样了,我好久都没见到他了。他也老大不小了,一直打着光棍可不行,我是惦记着人家的小姐,不肯娶妻,他不一样,万一入山捕猎有个事,今后可就不好找堂客了。”
堂客,指的是妻子。
山里打猎的,可比在地里种田的庄稼汉危险的多。很容易出现破相、瘸腿、伤折的事情,是拿命在捕猎。
“这事我就不清楚了。”
徐书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