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敢问路在何方（2 / 2）

接下来一连多天，只要天蒙蒙亮，狱卒就叫醒饿得头昏眼花的丁哓哓和隔壁的虚弱老者，拉着他们去打扫大堂。当然此大堂不是酒店大堂、银行大堂，而是真真正正的大堂，升堂审犯人用的。

世上无难事，最怕有心人。

有心人丁哓哓多天观察下来，发现狱卒对她和老者的监视颇为宽松。

其实大堂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使用频繁，所以并不需要每天打扫，除了第一天有点辛苦以外，他们俩几乎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摸鱼。

这样放他们出来，却只要完成很少的活儿，不像是在折磨他们，反而是给他俩提供放风的时间和机会。

“事出反常”，丁哓哓再一次把抹布bia在青天大老爷的案桌上时，心里默念“必有妖”。

偷偷抬眼看了看在远处擦柱子的老者，发现他已经围着那根柱子擦了快半个钟头，擦一擦、在柱子上靠一靠，靠一靠，再擦一擦，炙热的阳光斜照在老者苍白的面容上，竟显出一股高深莫测的意味来。

丁哓哓揉揉眼，觉得自己莫不是饿得眼花了，如此邋遢虚弱的老者哪里会有什么高深。

当丁哓哓再次百无聊赖地抬起头，却发现老者正在深深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一扫平常的慵懒虚弱，仿若鹰隼一般。但这样的眼神却是转瞬即逝，只一息时间，老者闭上眼，身体软了下去，眼看就要扑倒在地。

“老丈——”，丁哓哓扔了抹布，飞奔下去，堪堪护住老人的头。

丁哓哓急呼出声：“快来人啊！老丈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