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请缨(1 / 1)
洛阳朝堂上,天子刘宏端坐做龙椅上,略显疲惫。龙椅下有百官,和一个士卒。那士卒颤颤巍巍的说道:“陛下,昨夜司锋校尉白煊确实是说有紧急军情,随后小的才敢打开城门放行。”朱儁有些愤怒的说道:“放肆,还敢说谎!我看你分明是诬陷司锋校尉!”一名宦官派系的大臣出列说道:“将军此言差矣,司锋校尉白煊夺门而出是事实,只要这一事实清楚了,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你!”朱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辩。
“报!”朝堂外一名羽林,那个一份帛书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跑上了大殿:“陛下,西凉有紧急军情!”百官和刘宏瞬间打起了精神。刘宏抖擞精神说道:“念!”那名羽林打开帛书念道:“西凉叛贼韩遂与马腾胁迫原信都令阎忠为首领,阎忠誓死不从,病死于军中。以韩遂马腾宋建为首的凉州逆贼欲瓜分了凉州,现兵力分散!”听到这则消息,朝臣们纷纷议论了起来。“陛下,”曹操出列说道:“看来司锋校尉知道了这一情况,所以才没有来得及向陛下请示。”皇甫嵩和朱儁心里一沉,他们俩已经听蔡邕说过昨天的事情了。刘宏随即说道:“罢了,白煊此次为国奔波,朕就不在追究了。”“陛下!”那名大臣仍然不依不饶,但刘宏好像有些厌烦了,站起身来说道:“退朝!”
且看白煊一路狂飙,在官道上奔驰了三天三夜,终于到达了陈仓城。董卓和李儒对于白煊这么快回来有些意外,但看到白煊有些沮丧的表情,也就没再多问,结果白煊竟然在自己的军帐里待了三天三夜没有出来。董卓有些着急了,急忙跑进李儒的军帐里:“文优啊,你那个小徒弟怎么回事啊,三天没出过军帐了,我派人给他去送吃的,全部都被他扔了出来。”李儒笑着说道:“哦?将军,您还在乎他这些个臭毛病。”董卓坐在了李儒的旁边,喝了一口茶说道:“这是什么话?我一直很关心我的部下的。况且他这次还立了大功,斩杀了叛军首领王国,使得我凉州军在京师扬眉吐气。况且”李儒看向董卓,只见董卓斜着眼看着外面说道:“况且,我的儿子没死,应该也有这么大了。”李儒合上的书简,笑着说道:“岳父,我明白。一会,我就回去看看他的。”董卓站起身来,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叫他下午来来帅帐议事,凉州这几天动静太大了。”说罢,便走出了李儒的军帐。
大约巳时左右,李儒来到了白煊的军帐。只见白煊的军帐里的桌子、椅子等物件全部都被人砸烂。李儒走到了里面,看见左边的的隔间有微弱的亮光。李儒近前去,看见白煊举着一支蜡烛趴在一张地图上。“我说了我不吃!”白煊听到李儒的脚步声,猛地回头怒吼道,但他看到李儒的时候,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师父!”李儒叹了一口气,随后带着微笑说道:“看什么呢?”白煊站起身来,可能是因为趴在地上太久了,白煊竟然冷不丁一跌,要摔了下去。李儒见状,急忙上去想要搀扶白煊。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李儒的力气太小,还是白煊太重,两人竟都摔在了地上。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半晌,李儒和白煊站了起来。白煊摆好两张坐垫,向李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儒顺势坐下,白煊则坐在了李儒的旁边。白煊坐下后又说道:“来人!”门外的一名卫士走了进来:“大人有何吩咐?”白煊说道:“去沏一壶好茶!”“诺!”不一会,一壶茶就败在了两人的面前。李儒拿起一只茶杯,倒了一杯茶:“在洛阳发生了什么吗?”白煊笑着说道:“陛下亲自给我封了官,司锋校尉呢!我直接升了一级!”李儒放下茶杯,说道:“还有呢?”白煊继续说道:“陛下减免了凉州百姓的罪行,投降者既往不咎!”李儒仍是面无表情的说道:“还有呢?”白煊也拿起一只茶杯,倒了杯茶说道:“我私闯洛阳宵禁,恐怕朝臣们在议论我的罪呢。”“还有呢?”听到李儒再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煊不知为何,要举起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白煊的表情也渐渐凝重了起来。不过瞬间,白煊笑着解释道:“茶真烫啊,烫的我手都使不上力气。”“还有呢?”李儒仍是丝毫不给白煊想借口的时间。白煊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的扶正摔在地上的茶杯。
“伯喈先生要把昭姬嫁出去。”白煊终于还是忍不住,仰着头缓缓的说道。“为什么?”李儒知道蔡琰在白煊心里是什么位置,听到此言,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了些变化。白煊自嘲一样大笑:“为什么?哈哈哈哈哈”白煊站起身来,但却良久没有再说话,随后说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啪!
李儒站起身来,重重的打了一记耳光。白煊对突如其来的疼痛有些惊讶,他看向李儒说道:“师父?”李儒负手说道:“只因一个女人便能让你意气尽失?难不成我李儒瞎了眼?错把羔羊看成恶狼?!”李儒之言让白煊抬不起头来,李儒继续说道:“白子言我告诉你,如若你现在因为这么点小事自暴自弃,那么你以前浴血沙场又有何意义?!你这么做,对得起陪你征战至死的将士吗?!”白煊只是站在旁边,李儒叹了一口气:“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好了下午会有人来喊你去仲颖将军的帅帐议事,去不去随你。”
午时左右,各个营的将领齐聚在董卓的帅帐。左边为首的是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将,右边的是李儒牛辅徐荣。董卓扫视了一眼众将,发现还是没有白煊,轻唉了一声,准备议事。
“报!禀报将军,司锋校尉白煊求见。”突然跑过来一名卫士说道。董卓笑着说道:“快让他进来!”白煊急匆匆走上帅帐,作辑说道:“末将来迟,请将军恕罪!”董卓哈哈大笑说道:“紫妍,你可是让我好等啊!上来吧!”“诺!”白煊随机站在了徐荣的身后。董卓在台上踱步着说道:“今天召集众将,主要是两件事情。其一,阎忠死了。”闻言,白煊眉头一皱,这几天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知,但也想不到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情报。董卓沉着脸又说道:“其二,朝廷要我只身匹马赴任并州。”“朝廷无非是想让将军卸下兵权,将军不去也罢!”李傕抱拳说道。李儒出列说道:“不可,若如此反而会落人口实。”李傕看向李儒抱拳说道:“那先生以为,该如何?”李儒看向白煊,白煊会意,出列说道:“稚然将军,仲颖将军如若不去,便是抗命。索性即刻启程,只不过只身匹马就不必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仲颖将军只要带部分人马,朝廷即使不悦,也不会深究。然后其余各部分散在各地,即使朝廷有心,也无力去管。”董卓看向李儒,笑着说道:“原来如此,不错,确实是好计策。”
白煊皱眉,看向董卓抱拳说道:“不过,将军,末将以为,现在凉州的乱局才是最棘手的问题。”董卓有些不解,问道:“叛军已经成散兵游勇了,难不成还比以前难对付?”白煊继续说道:“将军细想,如若是以前,我们只要打败他们一次就够了。但现在,凉州各地的叛军全部分散,即便征伐三五载也不能完全将他们全部剿灭。而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所以,末将以为,这才是凉州乱局棘手的原因。”众将听了白煊的分析,纷纷点头。董卓也觉得白煊说道很有道理,不禁又问道:“那你以为,我们该怎么办?”白煊说道:“末将请借地图一用。”
董卓立刻将他们领到了一个偏帐,上面赫然摆着两张大地图,一幅是凉州的地图,一幅则是司隶的地图。白煊上前指向司隶地图的河东地区,说道:“这里,是我们进入并州的毕竟之路,仲颖将军可在此徘徊,等待洛阳之变。”“洛阳之变?”董卓有些疑问,白煊看了看李儒,李儒点了点头,白煊随后说道:“当今陛下生命危在旦夕!”“什么?!”众将和董卓纷纷大惊,董卓有些不敢相信:“陛下如今才三十三岁子言,你说的可是真的?”白煊抱拳说道:“仲颖将军,末将已经亲眼看见阉狗们宵禁时当街杀人,若陛下无恙,宦官们断不敢如此!”董卓平复了心情说道:“说下去!”“诺!”白煊继续说道:“眼下,只有一个问题。”白煊又指了指渭河左侧之地:“北地郡部现在仍在贼军手里,若将军带的兵马不多,可能会被贼军袭击;若将军的兵马带多了,可能会使朝廷心疑。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拿下北地郡的土地,以此保障将军的安危。”随后,白煊突然单跪在地上说道:“末将想向仲颖将军借兵三千,攻下北地,如不胜,甘当军法!”
众将闻言,皆骇然。不仅是因为白煊刚才的分析,更因为他敢攻打北地。北地如今由老牌的西凉叛军首领宋建掌控,董卓曾经派人攻打北地,但都大败而归。董卓沉声说道:“子言,军中无戏言!”“愿立军令状!”白煊没有丝毫的犹豫说道。
“好!”董卓大喝一声,随后说道:“哪位将军愿意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