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醪不善矣,政可脩矣(1 / 4)
庆德十二年(公元前955年——按照雷翰晨原来那个时空的说法初春的某一天,相津城。
一艘艘木船不断从攸泽(旧金山湾的水面驶过,抵达相津城外的码头。
大邑商东迁到神土大陆,这时候已经有九十年。
相津距离如今的国都奄阳城不过一百里地,走水路更是早上出发傍晚就能到,自然也就成为商旅辐辏之地。
而在十船百舟的不远处,却有一名小男孩,独自坐在攸泽的东南岸静静发呆。
这天是小男孩的十二岁生日,然而他却一点也不想回家。
原因主要有三个:父亲没心情;母亲没准备;其他家人没关心。
先说小男孩的父亲——醪(láo氏之人。
五十多年前,当时担任上尹、总摄国政的攸雍按照产业分类,制定了十六个氏族的名号,凡从事相同类别职业的人,无论他是商族还是夷类,都按照同一个氏称呼。
醪氏,也就是专门酿酒的。
本来,这应该是个只要在梦里想一想,就能笑出声来的金饭碗才对:无论东迁前还是东迁后,商朝人都喜欢喝酒,甚至到了以酗酒为荣的地步。
嗯,之前确实是这样的。
直到攸雍的四子攸画继任上尹之后,在六年前突然私下向醪氏施压,要他们尽量把酒的味道弄得差一点!
原因在于,攸画始终对自己父亲攸雍的生前评价耿耿于怀——“尔的才能,只有孤的一半而已啊!”
攸雍没有看不起自己儿子的意思,毕竟他本人是先公上甲(雷翰晨亲自“调教”(以及投资出来的第一位气运之子。
不过,这句话传到攸画的耳朵里面,却是“侮辱性不强,伤害极大。”
攸雍逝世之后,攸画打算继续对外用兵,征服他父亲生前没交过手的垒方(奥尔梅克文明与众方(玛雅文明,却被自己的岳父牟(mu颇劝停。
立不了战功,那就只能整脩内政,然而“太寅遗制”这时候才刚刚推行没多久,加上攸雍本来就规划得相当周到,因此攸画同样没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攸画苦思冥想,终于找到一件事情是他可以做的——大规模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