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上（2 / 3）

林光耀轻轻掀起门帘，说席面已经摆好了，叫凤娇出来吃，又端了一个小桌，放在炕上，以便李雪绒给孩子喂奶时自己也能吃上热乎的饭。

凤娇吃过平安的百日席，又问哥哥给孩子取名了吗，哥哥说，请书塾的先生起了一个，叫千阳，因为出生正逢重阳，取个千字，压一压重这个字。

凤娇听到千阳二字，想起了曾经读过的一本名叫灿烂千阳的书，道：“林千阳，是个好名字，一千个太阳总能压住两个太阳。”

她吃完饭后没有久留，匆匆就回了家，到家时正好是未时，宅子门口挂上了坠了金色穗子的红灯笼，上面有润儿画的鱼咬莲花。

宅子门上贴了元宝写了两天的对联。

进到宅子里，每扇门前都贴了一个红色的福，外院的树上挂了银子和宋如月折好的小灯笼，光是走到这，过年的气氛就起来了。

到内院，石桌石凳都擦的干干净净，两只狗儿蹲在石凳旁，见凤娇来，两条尾巴摇的快要冒火。

元宝和润儿还有银子从东厢房探出头，道：“娘，你可回来了，看我们收拾的怎么样？”

凤娇笑吟吟答道：“好，收拾的真好，怎么收拾的这么利落了，以后可要天天收拾成这样。”

说完又叫银子过来，给她把遮眼的刘海修剪到眉毛处。忽然间，她发现银子不留刘海好像更好看，于是用卡子把她的刘海全夹在脑后，端出一面镜子试探银子：“娘觉得你不留刘海更好看。”

银子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光洁的额头被全部漏出，自己的眉毛露出来，眼睛也没有扎眼的感觉了。于是道：“娘，可以。”

凤娇又拿出自己的首饰匣子，从里面挑了一个能给小孩戴的戒指和镯子，给银子戴上，银子喜滋滋的从凤娇房里离开。

凤娇跟着银子一起出来，婆婆过来问：“今天的年夜饭怎么准备，我和你妹妹就等你了。”

婆婆说完，拉着凤娇到了厨房，凤娇根据各人口味，道：“一盘蒜苔炒肉，一盆红烧肉，一盘切好的腊肠，一盘锅包肉，一条松鼠桂鱼，一盘四喜丸子，一盘酱烧豆腐。”

说完后，凤娇指挥婆婆洗菜，宋如月切肉剖鱼，自己则是准备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