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皮探长的沉思（2 / 2）

他知道领导对自己很满意，只要这个案子过，他的资历也足够，可以再往上走一级，升职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水到渠成，如此而已。那就不要把宝贵的精力花在从哪里开始，从哪个开始都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反正最后是要汇总的。

这正是来暖气前的第三周，屋里有些冷。他走过去烧了壶热水，泡上杯咖啡，又往里边加了点榛果糖浆。

一般来说首先要看动机，为钱，为了爱，还是别的什么利益。在这起事件中，如果说是为了钱，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和古典时代直接的关于钱的动机截然不同，现在可以是隐性的，曲折的，比如一个好的，有油水的肥缺，给了这个，就不可能再给那个。同在这里上班，付出时间，月入几千和数万，几乎是不同的生活方式。所以说为了钱，也是大概率在六成以上。

至于为了爱，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手头上公司大领导的照片。年纪约为五十多岁，很是沉稳内敛，据说是学者出身。但这是表面，表面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代表什么。他不能轻易排除任何可能。最近公司的效益很是挣扎，同行竞争过于激烈以致上过几次新闻，但竞争本为常态。那么回到问题本身，他看过这几个照片，类型是不同的，但都多少有几分——

然而有点姿色算什么呢？这几位的年纪已然在四十岁左右，正是转眼凋谢之时。和年轻的青葱的果子相比，却是略为失色。

他看到了陨落高管的照片，三十出头，的确看过去十分打眼。长发柔软弯曲，没有在任何细节上放弃女性特质的彰显。以他四十多的年龄段和久经世事来判断，这的确是最自然的竞争力，不费吹灰之力。但另外两个高管，四十多岁，也几乎在所有细节上凸显特质。

所以他暂时把照片放在一边，什么都有可能。

他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很快又做出了第三种判断。

不排除还有扭曲的情绪，现在竞争太激烈，公司里分分钟暗潮汹涌。怎知不是为了突然迸出的情绪，或是常年积累。

不管怎么说，先看一看，有个基本的直觉。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至于顺序，还是随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