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章 五竹倾巢上茅柴(1 / 4)
“啊!!”
清台之上,有一地的瓦罐碎片,在中央偏北五步处,只见任木瘫坐地上,眉头紧皱,星目紧闭,虚汗紧流。
刚被蓝震浆洗晾干送到手上的织锦白衣脏兮兮,土尘尘,袖口翻边,沾染几小撮黑发在肩头怀中,衣服上除了平日的磨损,还新添了好几道刮划的口子。
原本梳理平整的青丝此刻长长短短缠作一团,像是乞丐缚发般在头上绕了几圈。
通红鼓着青筋的两手使劲儿后撑,仿佛用尽余下所有的力气的把身子头颅往后仰,生怕什么东西一口吃了它似的。
高炅弓背弯腰,口中嗟吁呻吟,双手各捂麻痹膝,自己扶着自己;两侧依靠难立人,左右挨着左右。
在右王夹之,蹲靠高炅,两手藏袖揣在怀中,全身微微颤抖。
观他此时面容,早已不见往日风采。细眼半闭,薄唇微启,眉心一个“川”子刻天庭,鼻下一片玫红遮人中。
另外一人是单白。只见他腹鼓如牛,头枕着高炅的左脚,平躺清台边沿,一只手还护着脸,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迷糊着眼,口角、衣服前胸沾染些黄绿液体,似是胆汁物样。
酒中五子还差一人唐霜。
现如今,清台之上只四人,独不见其踪影,乍看周围,却是早已“大”字趴在清台下,不远也就一两步,昏迷不醒。细看面容,鼻青脸肿,额破皮开。头边扔着两把木刀,睁目流涕泪,张嘴淌泗涎。
这是昨日的故事,还需从前日讲起。
蓝不道于前日下令传武末位。
当日辰时,任木大张旗鼓领酒中余下四子霸占清台,又因疏忽被蓝震趁时抢得传武首位。心中哀怨难平,立誓一日传一式,两日教会方之心女儿刀,做那教武先会第一人。
这两日,方之心可谓是“吃尽天下苦中苦,尝遍人间艰与辛。”
任木说过“只教一遍”,果真“守信真君子,当世大丈夫”,只将女儿刀法与王夹之演练了一遍,便做起督武来,叫余下四子与她一一演练。
好嘛,方之心不说什么,余下四子也骂起来了。
“师弟,这好公子你做,打人的恶家丁,交给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