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八路军节度使——第十八章:庆州风云(2)(2 / 3)
拓跋彝殷一度认为,这场战争的关键就看究竟是折家先打下统万城还是自己先打下府州——结论很令人欣喜,统万城的城防情况比起府州实在要好的太多了,那毕竟是当年赫连勃勃穷尽举国之力造出来的超级战斗堡垒,与这些年才在乱世中飘摇而起的府州想比,各方面都要好得多了。
然而最终的结果却令平夏八部的谟宁令气得几乎吐血,折家和延州地方的联军既没有在绥州和宥州耗费时间也没有去统万城下消耗兵力,而是走了一个对角线,直接攻克了防守薄弱但却处于银夏战略后方的银州,将自己囤积的大量战争资源席卷一空,顺便在夏南草场上顺风放了一把大火,把拓跋家族赖以生存的草场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都是那个李文革干的好事。
结果府州攻略行动便这样无疾而终,拓跋彝殷不得不带着大军一路飞退回夏州老巢,放弃了自开战以来所占据的全部地盘和人口,拓跋彝殷很清楚一旦自己大军回撤,府州城内的折三将军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留下地部队扫荡干净。因此他干脆就放弃了这些肯定会被折家拿回去的飞地。
回到夏州的拓跋族直到入冬才发现,他们陷入了一个更加恐怖的圈套。
从九月开始,延州方面就全面掐断了与银夏的所有贸易通道,从此没有任何一支汉人商队敢于和拓跋家做生意,但是这些商队与南部三个大部族之间的贸易往来却一直在继续,野利家、费听家、房当家地贵族长老们甚至用这些从内地买来的粮食和药材等资源置换拓跋家的铠甲军器和奴隶。拓跋彝殷很清楚这三大家族的长老们在想什么——毕竟拓跋家地统治地位并不是天生的。
在中原的汉人看来,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
在银夏的党项人看来,人口最多军力最强大的族群做首领。这是贵族共和的本质。
但是拓跋彝殷却只能对这种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勇士也要审时度势,对于延州方面这个如今已经成为后周朝廷大将军节度使地李文革所设下的毒计,拓跋彝殷看得很清楚,这个狡诈狠毒地汉人无疑是在挑起党项八大部族之间的纷争甚至内战,利用党项人自己来消灭自己。然而看清楚是一回事。真正要有效化解这一诡计却不那么容易。
拓跋家也曾经试图和那些汉人商队中贪心的走私者接触过,在拓跋家忍痛开出的高位交易价之下也确实曾经有两支汉人商队上钩。然而他们的下场却令所有后来者望而却步——这两支商队东主地人头至今还挂在延州北城的城门上。
那些和南部三部族通商的商队绝不会对这些用走私地模式来和他们开展商业竞争的对手心慈手软的,他们会第一时间举报这些破坏规矩的游戏者,而延州方面则只需要向三家部族核实货物收据的真伪即可定案。
草场被烧积蓄被劫,又没有了商业资源,这个冬天有数百拓跋家的丁口被生生饿死。
当粮荒到来的时候。最先被牺牲掉的永远是处在社会最底层的奴隶们。
大饥荒引发了大逃亡,六个月间,有将近两千人向南逃亡。其中多半死在南下的道路上和追击的拓跋家骑兵弯刀下。有数百人通过芦子关魏平关进入了延州地界。
直到年底拓跋彝殷才知道延州施行了逃奴法令,这是李文革准备吸干拓跋家血液的另一毒计。
拓跋家作为党项八大部族之首最大的倚仗便是人口基数,经过一冬天的逃亡和杀戮,拓跋家的人口已经由一万两千人骤减为不到九千人,由于粮荒,半年内只有不到五十名新生儿诞生。以这种速度,李文革只要两年时间便能够将拓跋家活活饿垮。
为了缓解这种境况,年底拓跋彝殷不得不在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对延州发起了几场军事进攻。
在折御卿的守卫下,芦子关真的变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雄关。经过半年多时间的经营修筑,如今的芦子关已经变成了一座拥有瓮城结构的真正雄关,再加上寒冷的气候和折御卿洒水成冰的巧妙手段,拓跋家在芦子关前先后折损了两百多人的兵力,却未能取得任何实际性战果。
迫不得已之下,拓跋彝殷断然出手吞并了细封家。
对部族联席会议的解释,是因为细封家的细封敏达做了延州敌军的骑兵首领,这个党项奸手上沾满了本族人的鲜血,细封家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实际上谁都明白,这不过是个借口,细封敏达早就是细封家送给拓跋家的奴隶,从本质上这个人和细封家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