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京大报道(1 / 1)
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李秀君收拾好行李,打算先去接爷爷过来。 提到这,就不得不说起前天在病房削橙子时,无意间提到要准备开学要带的东西。 李老爷子掐着手估算着时间,二话不说就要送她去学校,还说什么别人都有家长帮忙接送,自己的孙女怎么能落后人一截。 在耳朵边上唠唠叨叨念了大半天。 医生特意叮嘱过,凡事要尽量顺着病人,保持心情的愉悦。 没办法,她只好答应下来。 打开车门,系上安全带后,李秀君正打算跟司机打声招呼,一抬眸,对上顾清明:三叔?怎么是你? 不是说今天要去谈个合作,早上七点就不见了人影,还想着待会要不要让沈姨找几个护工帮忙。 怎么,看到我很失望? 顾清明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梢,语气透出几分戏谑。 那倒也没有。李秀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三叔你是怕我们的关系被爷爷发现,所以特意陪我来做个秀吧? 双方都见过家里人了,哪里还需要再装样子。 丝毫没注意到,对方脸色微僵,压根没想到小姑娘会往这方面想。 追妻之路,只怕任重而道远啊。 亏得他特意想着来帮忙,签完合同都来不及送回公司,就赶紧赶过来,最后居然被当成是作秀。 按了按额头,太阳穴跳动得厉害:嗯,我毕竟是你名义上的丈夫,当然该陪着你去趟学校。 李秀君点点头,深以为然。 还是三叔考虑的周到,不然,爷爷待会儿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指定该以为是他们之间闹了什么矛盾,又该抓着她问东问西。 两人心思各异,默契地没主动打破沉默。 李老爷子早早地换上了身黑色正装,正经的跟下一秒就要去跟领导人谈国家大事一样。 嘴里倒是没停下:你们怎么知道我孙女今天开学,待会儿要接我去京大陪她报道?我都说了身体不舒服,她非要我陪着。 这丫头,就是不懂事,不就是去京大报个到,这么大个人了,还非得让我去看看。要我说,有什么好看的 医院的老太太老爷爷们,经受了几个小时的魔音贯耳,见李秀君来了,一个个恨不得感激涕零。 行了行了,你孙女来了,赶紧去吧,别在这跟我们耽误时间。 李秀君怪好笑地逗着他:爷爷,既然这么勉强,那干脆别去了,好好在医院照顾身体—— 不行!李老爷子瞪大眼睛,斩钉截铁地拒绝:走走走,待会儿耽误了时间,赶不上报道怎么办,学校又不会等你。 撞见他撒谎就算了,还非得拆穿,连点儿面子都不给留。 再不走,只怕老底都要被掀翻了。李秀君推着轮椅到楼梯口,爷爷看见正杵着墙站的顾清明,才总算停住嘴,转眼就换上张笑盈盈的脸。
清明啊,你怎么也来了,是秀君这丫头强迫你来的吧?你也是,惯不懂事的,人家每天上班这么忙,还非要人家来帮忙。 简直就是场无妄之灾。 好在李老爷子骂了几句后,打听顾清明的工作情况去了。 车总算停下来,临走下车前,爷爷还反复整理自己的衣着,生怕有哪里不妥当的。 周围倒都是些新生和家长,有的还郑重其事地在胸口别了朵大红花,以至于李老爷子这身打扮,看起来也没多特殊。 他倒后悔得不行,直说自己应该去定束花,这样看着才算气派。 李秀君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毛骨悚然:爷爷,你们先在这边等等,我去把录取通知书交过去。 京大报道还算严谨,要求新生带上通知书身份证和户口簿,以防出现被其他人冒名顶替身份的情况。 也就是因为这样,上辈子苏婉茹只能一脸垂涎地看着,最终相处破坏她名声的主意。 整个暑假,她其实进过不少次京大的大门,可唯独这一次,感受着暖暖的阳光洒满肩头,心情也无端跟着雀跃起来。 命运的转折口,就从此刻开始。 志愿者们接过通知书,一脸惊疑地递过来块号码牌。 图书馆换管理员的事,毕竟只有留校的少数人知道。他们看到这么好看的女生,原本还以为是表演学院或者艺术学院的新生,没想到居然是文博学院的。 几个学长学姐纷纷好心地安慰她:没关系,你是分数不够,被调剂到文博的吧?大一只要绩点好,还有换专业的可能。 人家毕竟都是好意,李秀君哭笑不得地礼貌谢过,并未解释。 其实文博学院也算京大的重点学系,只是里头的专业难度系数太高,除非是真正感兴趣和被迫调剂,正常人压根不会往这选。 毕竟,上个大学动不动被延毕,也着实够呛。 当初选专业时,爷爷也建议她看看更方便就业的会计教师护士。 女孩子家家的,只要端好三个里任意一个铁饭碗,就不用愁了。 偏偏李秀君从小到大,都对修复文物和古玩更感兴趣,多次考虑之后,还是选择了考古专业。 倘若当初自己直接进了京大,后面的人生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李秀君不知道答案,不过这也不妨碍她这一世,亲身体验下答案。 比起那些热门专业大排长龙的景象,考古专业可谓是凄凉得过分。 咱们中午要不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吧,反正等半天也不见得有新生过来,正好七食堂新出了份咖喱鸡饭,每天销量五十份,我还从来没抢到过。 我同意,下午还要收拾行李跟导师去趟敦煌,干脆早收摊,争取点休息的时间。 李秀君抬手挡着太阳,礼貌地询问:同学,这边是考古专业报道的地方吗? 懒懒散散甚至还搭着个二郎腿的志愿者们,该如何形容这种冲击力。 就像是广告里的模特那样,背着光,露出的肌肤白皙细腻,犹如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