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破天者(2 / 3)
之后的记载是由片段拼凑而出,每隔几百年“破天者”就会消失一段时间,再从下一个百年里突然出现。他的性格也千变万化,从最开始的暴君到充满仁慈,再次出现时性格又变得古怪,总之他的脾气飘忽不定难以确认。
按照维尔德的理解,“破天者”其实是某种固定的名号,并不是单纯的指某一特定的统治者,所以才会出现相隔百年的死而复生或性格的变化。不过这种理论又充满着不确定性,因为与“破天者”相关的名字只出现过几次,而且都是同一个词汇,也许名字也是跟随继承的?
除此之外,“破天者”似乎有种控制他人的力量,每次都会有一群及其忠诚的仆人伴他左右,即使是死亡也能将秘密保持多年,让下面的人无从猜测他们的王是否还活着。每次都能做出如此严密的口风而且要跨越百年之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看到最后有关[约拉战盔]的记载终于得以显现,依据此处时间的推算,埃里曼第一王朝已经结束,刚好是第二王朝的开端。估计是多年的经营让吉奴克变得越发繁荣,从而靠近弗恩的它变为了新的政治中心,某种意义上来说“破天者”的目的达到了。
如果结合奥里克的“血统退化论”观点来看,第二王朝中期刚好是衰败的开始,由于那四种困境带来的威胁,埃里曼人不得不将战盔制成巨大的武器,使用灵能操控横扫着战场。
之前的描述上来看[战盔]并不是用作武器,它代表了埃里曼人日常生活与社会运转中所有使用灵能的工具统称。到后来才出现将操作者置入其中,宛如披肩铠甲一般。而后,那位享有“破天者”名号的家伙应该是彻底抛弃了原有的所部,转而投向新兴的统治力量,并最终为自己争取了应得的名号。
作为一种“死语言”,即使拥有埃里曼语的音译字谱,也没法直接读出来。因为从音节上看不少字节都不是用常规方法发音,想要大声朗读堪比登天。所以在后人破解的过程中有关[战盔]记载的词条只能靠猜测或者瞎蒙,维尔德也是靠着摸爬滚打加上监督者不知从哪得到的记忆才了解到皮毛,将那种强大的武器翻译为[约拉战盔]。
在石碑读取到的靠后一段里,文中只提及了破天者晋升为破天王,被第二王朝时期的中央掌权者们承认,同时赐予了[约拉战盔]作为地位的认可。按理说也该介绍王权道路的开始,正以为破天王要大显身手时,他那不止是诅咒还是赐福的命运再次发生。破天王忽然一病不起,不出几年便去世。跟往常还不一样,叙事的口吻被改成了“我”也就是“破天者”——纳维-西特。
就跟墓志铭一样讲述着他眼中的故事,跟个伟大君王一般吹嘘着丰功伟绩,通篇充满惋惜与不甘,就好像没有出现过相隔百年的奇迹。总之破天王还是死了,这次也没留下忠诚的仆人替他保守秘密,他说自己是个吝啬而自私的人,所以把吉奴克的一切都带走了,只能留下漫天黄沙与赤红的石头。
最后像是个小玩笑似的遗言,他希望在未来有人能够发现王朝存在的痕迹,并给出了寻找方法,看起来真的“非常简单”。
“看到石碑的你将是天选之子,附近存有着装载记忆的盒子,它放在看不见的世界中,只需要血脉纯正的子孙们触碰到入口,那么有关王朝的过去将会获悉一切。”
很显然他真的相信有人会解读到这一段,不仅告知了大概,还提供了具体坐标图。信息隐藏的别出心裁,只有触碰到石碑的灵能者才能感知到目标的源头,就跟漂浮着某种气味似的,用灵敏的精神去感受方位的存在。
这也就是让维尔德及其担心的问题,没人知道到底埋着什么。可此时教众早已被卡斯特恩及其“流氓机师”们暗中煽动,唾手可得的机会也让维尔德的部分追随者坐立难安。而对于他自身来说也是种力量博弈,或许那时的他认为是次机会呢?当然维尔德还是给自己的冲动买了单,好在他如今还活着。
提到卡斯特恩他就莫名的头疼,估计是产生了条件反射,想要忘去过往经历不是件容易事。那么说埃斯布里克提到的“破天者”是维尔德熟知的家伙吗?答案是但也不是。
从刚才的传闻记录中听来,他口中的纳维-西特与自己石碑上破译出来的人物可以说是完全一样。身上充满着残暴、阴险、固执和诡计;同时又持有不老不死和蛊惑人心的力量。怎么看都像是同一个人,哪怕是后世的模仿者也不太可能做的如此彻底。
可又一看,他说的是二十几世代之前的故事,满打满算也就五六百年。就算描述的人物性格对的上,相差千年的跨越又怎能混为一谈?总不能是几百年前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纳维-西特重新从坟堆里爬出来,统治着巴掌大地方,率领一众土人恢复埃里曼荣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