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4 事后(2 / 2)
至于这些西班牙人与土著之间问题会适当放宽处理,为何如此乃是常洵他这里对他们之间矛盾并不熟悉,只有审出干过残害平民才会严格处理。
就是甄别只能通过第三者比较麻烦,此时还未开始。开始了也不可能如审海盗那样严,还有他们的军饷应该算合法所得会归还他们的,这钱他们可以用于改善自己的生活。
另一个可以欠债消费,那乃是在赎回前一起结算的。还有他们的经济状况也是一个因素,今后付不出钱的人不可能获得这个资格。
还有他们必须用劳动为自己获得食物,军官、牧师等所有的人都不例外。不过考虑到西班牙人此时与自己的关系未到彻底决裂,常洵也准备可以先欠款吃饭。
只是这一些规定受到了西班牙人的军官反对,因为在西方被俘士兵受到虐待、需要比这里更重的劳动普遍,可对军官则不大会如此干。
特别那些牧师反对最厉害,并振振有词地说他们的牧师也是工作,还要求继续他的工作。对此常洵方面肯定加以驳,主要观点就是牧师与和尚之类完全一样,随军而来参与战争行为比厨师医师深不小。
厨师只是煮食别人也可以兼任的,医师还可能会给平民或敌人救治,牧师却鼓励士兵作战,甚至是鼓动对异教徒的残杀、迫害。这怎么可以算是工作,而且这时工作乃是为我们,而不是为你们及你们的宗教。
这话无可辩驳,当然最后也没有太强迫,用了与军官一样处理的办法。不过还有一个大麻烦为好几百个伤员,那些伤员不可能不救的。
可那些伤员大部分为烧伤,烧伤这时主要是涂油或油性药膏。可油类对未破皮效果可以,烧伤深一点就担心感染。玩纵火不可能不研究烧伤,常洵找了一下找不到似乎是在这时有名的吴有性与傅青主,只能另找人了。
其实这二人前者为防疫的刚出生未久,后者为女科此时未生。但他们只要自己仍然从事这方面努力,在常洵后面还是可以出类拔萃取得比历史更好的成就。
此时研究烧伤的为傅思棠,医学世家出身。不过此前名气不大,烧伤方面也只有稍微研究。此前去了京城常洵与他交流时提出烧伤用油药并不一定比干药粉、水性药膏好,最关键在于无菌环境。
于是他在大员岛专门从事这方面研究无菌环境的好处,当然这时不可能有紫外线灯,只能用醋、酒精、硫磺、药材等试验,多少取得了一些效果。
还有此时烧伤的人多严重的少,绝大部分人只要经过消毒、换上消毒布衣、住进消毒房间,涂洒一些药膏药粉就可以了。
更麻烦为腹部受伤,其他受到枪伤西班牙人就是消毒方面不行,子弹取出来了不发热问题不大。发热了也是重新清创、消毒、缝合,并给予服用、敷设三七为主的伤药,及一些消炎药。
那几个腹部伤此时连子弹也不一定取出,不少人实际上在等死并已经死了几个。于是吴云梧为主的外科方面医师紧接处理那些其他伤后感染者,又忙为他们动手术。
好在这时麻醉与手术方面都有了一些积累,药与器具都有进步。于是消毒、开创、清创、缝合一夜未睡到第二天傍晚才勉强完成。
当然那只是低标准加试验性的,如内脏破损只能简单清理一下,肠子剪了一截缝合起来而已。不过八个明显迟了几天之前必死无疑的士兵活下来五个,让西班牙人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