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青春期(1 / 5)
冬日里的初阳弥足珍贵,给大地一点点的施舍,就足以让万物欢呼雀跃。
安学走在每天放学靠着河边的那条小路上,就是清晨的小路人影稀稀疏疏。毕竟这个时间连小学生都已经坐在教室里学着加减乘除了。
河边一片萧瑟,只有几株孤零零的狗尾巴草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点头。安学想起了夏天和路明非上网回家的时候,那些狗尾巴草的身边开满了蒲公英,蒲公英的花絮摇曳在河的两岸,河对岸写字楼偶尔有几扇打开的窗口,里面的年轻人眺望着远处的cbd区憧憬着明天。
……
从有记忆的时候,安学一直生活在中国西部大山的一座寺庙里。那时没有人知道他父母是谁,来自哪里。
老住持告诉安学,那是一个不同寻常的雨夜,“老衲许多年没见过那么大的雨,一直不停的雷声和闪电让我完全听不到手中木鱼的回响,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某位道友在渡劫。”
渡过这九道天雷就能脱离凡躯位列仙班了吧,老头你少看从师兄那里没收来的小说啊。
“第二天老衲在观世音菩萨的香案上发现了你,裹着一单蓝色襁褓看着不过刚刚满岁。看见你在襁褓里不停张牙舞爪,却并不哭闹,老衲就觉得你与我佛有缘。”
在香案上是什么鬼,供奉给菩萨的贡品吗?为什么就这么草率地就认为我和你佛有缘啊,老头编故事也要有可信度啊。
每当安学露出憋笑不相信的表情,老住持总会摸出戒尺向他头上敲去,却每次都能轻易躲过。
安学的师兄是安学来的时候除老住持外这庙里唯二的僧人。
师兄曾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还没毕业的时候就不堪为这红尘所扰,在家人的破骂和失望中找到这大山里的寺庙,梯度出家。
师兄鸡贼得像一个流氓。
这是安学在6岁那年得出的结论。
那天寺庙来了一位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香客。
女香客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眸紧闭。安学发现一旁为女香客上香的师兄一直看向人家的胸部,嘴里竟还念叨着佛经。
在那女子上完香后,师兄在送那女子出庙的时候总有意无意地靠向人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把那女子逗地咯咯直笑。
简直是离经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