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求传代,潜龙尽出。(1 / 1)
几人互相搀扶一屁股坐在二楼的地板上,放眼望去房门紧闭的走廊仅有几扇小天窗被雨水敲打发出声响,环境显得格外寂静,有那么一丝阴森。皋悉强撑起身,却也只能扶墙前行,后面几人纷纷效仿,不管如何留在原地只有死路一条,不如亲自搏一搏看看有没有那一条几近绝望的出路。皋悉看向前方,心中暗暗发誓要一雪前耻,此时那个折磨了他们许久的如细珠落玉盘般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纯阳之火,欺霜侮雪,号,鱼尾焰。”
闻声而起的是一团团漂浮在二楼空中的火焰,火焰像极了金鱼之尾,摇曳前行逼近几人形成包围之势,原本昏暗的走廊现在也被火光点亮,璨若黎明。皋悉几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再次背靠背架起防御姿态,正在他们焦头烂额之时,走廊深处有人逐渐逼近,那人身穿青色长袍,两鬓微白,可是那股子儒雅随和的气质,可算是天生的平易近人?
“几位,要不坐下聊聊?”
听此言语,几人恨不得给此人跪下磕头,明显是今天不必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于是拼命点头,生怕青袍中年人看不到。
中年人微微一笑,然后说:“小阖,听见了吧,下手轻点,先让他们坐下说话。”
几人脸色瞬间煞白,皋悉身边一位随从没能憋着怒火,朝着中年人骂了一句“诚彼娘之非悦。”
中年人已经转身离去不想目睹这场单方面虐杀,突然转头笑道:“算了,我还是觉得躺着聊比较舒服。”
“得令!”说完后,繁多火焰就冲向几人,说是千军万马凿阵也丝毫不弱气势,就是掺杂着惨叫声有些渗人。
“师父,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听到了惨叫声。”孟春添跪坐在颜性老者床前,老者独自饮酒,视孟春添若无物,床头摆放着的一颗紫色的球,老人喝几口就要看那颗球几眼再叹一口气,孟春添也不知为何师父如此善感,进来后得到的唯一指令就是跪在床头。渐渐地,酒水也见底了,老人也知道是时候了,拿起紫球放在手中摩挲然后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咬着牙把它递给孟春添,说道:“自言天下无善人,求己难得信鬼神。‘自求’是这件武器的姓名,今日我将它传给你,这是我门的传承也是领袖的象征,等你什么时候有能力保护他人的时候再决定,是将它还给我还是背负着这份责任接替我,在此之前,努力去寻找答案吧。”
孟春添如视珍宝,轻轻地捧在手心,充盈着好奇与喜悦。“可是师父,这件武器怎么用啊?”
“用之随心,百无忌禁。”老人留下一句云里雾里的话再随手丢给孟春添一本书就转身离开房间。
“师父出去解手,没回来之前你就在这里看这本书吧,不准出去。”
“徒儿领命。”
关上房门后,已到所欲之年的颜姓老者摇身一变,成了一位模样俊俏,武功更是俊俏的公子哥,只见他眉头微皱,一个瞬息出现在四楼望云窗前,透过窗户看到酒楼门外小石桥另一边的茶铺,那里有个男人,头戴斗笠,身后背着行囊,是再为普通不过的浪子装束,可男人喝茶的动作突然停顿,抬头看了看酒楼窗前的公子哥,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然后对着他将茶碗摔在面前。这在江湖里也属于约斗的一种方式,公子哥摆出抹脖子的手势,然后极为狂妄地朝男人摆了个中指,男人正打算起身,却被茶铺老板拦住,茶铺老板显然生气至急,常年来因为对面酒楼导致自家生意惨淡,如今一个陌生人都敢明目张胆地摔自家的吃饭家伙,这不是公然的挑衅是什么,今天一定要让此人瞧瞧厉害才解气。于是如今享誉天下第二的双妙手韩纪就被几个市井百姓围了起来,公子哥看到此幕也是捧腹大笑以示敬意,然后头也不回的去到二楼。看到走廊躺着几个鼻青脸肿且多处烧焦的人,朝着一旁托着腮蹲在地上看着几人的青袍中年人说了一句:“吕不韦,你这黑店啊,怎么还打人啊。”
皋悉刚刚接受完身体上非人的折磨,如今正处于神志不清的阶段,听到公子哥的话,瞬间恢复了意识,瞪大眼珠看向这个不讲道理的狠人,“你你是吕不韦!”
“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