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狂欢的背后,是军人在守护(二)(1 / 2)
第三十一章狂欢的背后,是军人在守护(二
秋一抬着头看那红光,红光下却是两块正往下磕来的、像大型利剑又像门板的物体,惊讶之余连忙往前一滚,刚才屁股坐的地面就被那两块既像利剑又像门板的物体给磕去了,留下一个大坑。揉着撞在树上撞掉一层树皮的脑袋,秋一看清那两道篮球大的红光竟然是两只血红的眼睛,而那两块既像利剑又像门板的是两颗门牙,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惊叫道:好大的一只兔子。那“兔子”貌似对秋一感到惊奇,用鼻子往秋一身上嗅来。秋一以为它要吃自己,连忙从两棵树之间绕到树后面,心脏早吓得在胸腔里突突地往外撞。幸好那“兔子”身子太大,通不过两棵树之间缝隙,只能用个长长的鼻子往里嗅。秋一躲在树后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心里胡乱祈祷,希望它赶快离开。突听得嘶的一声,一股似曾熟悉的恶臭扑面而来,张眼一看,不得了,树上的巨蟒下来了,正张着大口向他含来,而且大口近在咫尺,巨蟒的上颚已经印在他的天灵盖上方。秋一心想躲不掉了,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待巨蟒最后的审判。
就在巨蟒就要合上嘴巴的瞬间,树后突然伸出一只巨手把秋一抓住,往后一拖,竟活生生地把秋一从巨蟒的口里抢了过去。巨蟒咬了个空,只有舌头舔了一下秋一的鞋底。
那巨手把秋一捉到眼前,秋一一看,原来刚才那个大怪物不是兔子,而是一只老鼠。大老鼠吱吱叫了两声,就把秋一往嘴里送。便在这时,树后的巨蟒也窜了出来。老鼠看见了巨蟒,比看见猫还害怕,忙丢开秋一撒腿就逃,不想一头撞进两棵树之间,头过去了身子却被卡住。吱吱吱吱地挣扎了几下仍是过不去,忙迅速抽出头来往树上爬去,可叹它大象一般的身子三两下子就跑没了影。那巨蟒看见了巨鼠,已经不把巨鼠当作老鼠了,只当是什么怪物,也吓得扭转臃长的身躯,逃之夭夭。
秋一被巨鼠一抛,落在一棵树干上,在往下滑落之前,他紧紧抱着树干固定自己,见巨鼠和巨蟒都跑掉了,仍不敢松手,既不知是往上爬好还是往下滑妙,就这样颤巍巍地抱着树干抱了许久,等到周围都恢复了安静,手脚也不发抖了,才慢慢松开手从树上滑落下来。落到地上时腿还软着颤抖,就地坐了。心想树上树下都不安全,要离开这片树林才安全。转念一想:不对,我不是在做梦吗,我不是想把自己吓醒吗,那我还担心安全不安全干嘛呢?不过,刚才那么惊险,我都差点被吓死了,既然都没有醒过来,看来这梦真不容易醒呀,可能要死了才能醒过来;现在左脚感到隐痛,不知是谁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对我的左脚做了什么;我到底睡在哪里,痛疼感居然这么真实;我睡的地方一定不安全,我得快点醒过来才行。
但凡一个人在梦中感受到的痛楚,一定是现实中的身体受到了某种触碰或压迫或伤害,秋一这么认为。秋一不但没有怀疑这个梦的真实性,还想在他认为的“梦”中勇敢一回。于是,他定了定神,缓缓地站起来,看着头顶上方六米高的一个树枝,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跃,只觉身轻如燕,竟然蹿飞了起来,耳边传来呼呼风声,很是飘逸,地球似乎失去了对他的引力,又如在水中潜游,随意上下不受牵制。
秋一一跃六米高,双手抓住树枝,轻轻一荡,荡一个一百八十度,双脚向上,双手朝下撑在树枝上,再来一个凌空一百八十度后空翻翻身,就漂亮洒脱地把双脚稳稳立在了树枝上。
秋一大喜,以为自己有了超能力,不再像先前那样胆小害怕,反而增加了一身的胆气。
正当秋一勇气倍增、跃跃欲试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一条蛇和一只耗子搞混了方向,站在树上不知往哪个方向是上山哪个方向是下山。便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好几声枪响,在这寂静的夜晚、诡秘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刺耳,把刚刚获得勇气的他唬了一跳。他定了定神,施展梦里特有的超能力,一跳一跃像只猴子一样向枪声的方向蹿去。
秋一来到枪声的所在,往下一看,十几个武装的警察端着枪口打着手电筒四下里紧张兮兮地瞄望,一条长长的黑影在他们四周迅速地上蹿下跳,眼尖的警察照见了就迅速扣下扳机,子弹打在黑影上,黑影嗖地缩回了地下,不到半分钟又从另一个地方蹿上来,又被打了一枪,它又缩回了地下,这次不见它再钻出来。
秋一看见那长长的黑影就是一条巨大的蚯蚓,它蹿出的洞口都留下一滩恶心的黏液,有几个警察身上已经粘有了黏液,他们一边警惕蚯蚓的再次突袭一边嫌弃地甩手,想把身上的黏液甩掉。有一个警察害怕得把沾有黏液的警服脱了,和摘下的头盔一起丢到一边,只穿着一件衬衣,他旁边的警察提醒他说:“快把制服穿上,我们不是一个队的,不穿制服不好认。”
脱下警服的警察说:“这口水有腐蚀的。”
“屁,又不见腐蚀我的衣服,就是恶心了点,”另一个身上同样粘有粘液的警察说,说着在身上抓下一滩黏液抹到树上,并用手指搓了搓树上的黏液,苦笑一下,“像猪的鼻涕那样恶心。”
“不对呀,我怎么感觉衣服在缩水,勒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你们不觉得吗?”一个高大的警察一边解开胸前的纽扣一边说。
一个警察说:“南北,是你发育太快了,衣服都跟不上了。”
那个高大的警察说:“我不是南北,我是钟台。”
外围的一个高个子警察说:“我才是南北啊。”
其他警察纷纷看一眼南北,又看一眼钟台,不敢相信地说:“你是钟台?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钟台又解开了一个扣子,说:“我真是钟台……哎呀,这衣服太紧了,头盔也箍得我头痛,我不穿了。”说着把撑坏了的衣服头盔脱摘下来,掼到一边去,又去解衬衣的扣子。
“队长,这山太诡异了,我们又联系不上指挥部,还是先撤回去报告这里的情况,让上级来定夺吧。”
“你吓傻啦,我们现在就是在撤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