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灭国（1 / 2）

坑洼的田间，老牛却行的自在，惬意的一路走一路啃着嫩草，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两人好不自在的坐在牛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枯燥无味地熬了一个下午，陈景星漫卷诗书回到了庐舍，暮云早已先一步回家做了晚饭，师父陆振林捋了捋稀疏的胡须，就着菜呷了两口酒，满足地砸着嘴巴，一见闲情逸致跨院来的陈景星，就没好气地说道“披星戴月的赶牛回来，真是辛苦你了。”

陈景星自顾自的斟了杯酒，咕咕咕的灌下，放了一天牛的浊气顿时消去几分，笑容可掬地看向陆振林说道“替师父办事理所应当，没有辛苦可言。”

“哼！”陆振林放下筷子，猛灌了一口酒，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陈景星一眼怒声道“你啊你，师父让你出去放牛是希望你能够平心静气去悟大乘功法，你倒好乘着为师没盯梢就放任自我，都三年了，还止步在小乘高阶，传出去真是丢你师父的脸呢！”

训完陈景星陆振林还没解恨，又看向一脸幸灾乐祸的暮云接着说道“你更差，现在还处在入境阶段，十几年了，就是一头牛都悟道了，整天就知道跟在你师兄后面嬉闹，没个女孩正经样，哎！”

当今武林剑，道，拳三足鼎立，剑门又分技、气两宗，而陆振林早在二十年之前就一剑闯江湖，打败各大门派，成为剑门技宗的领袖。想想当初自己英姿勃发，气吞山河，再看看眼前两徒弟，越想陆振林胸中越烦闷，举起酒壶又灌了一大半。

两人显然见多了这个场面，全然没有愧色，暮云小鸟依人地凑到陆振林身边给他夹了两口菜，又低眉顺耳地来到陆振林身后给他捶背捏足俨然一副乖乖女的模样，见陆振林面色缓和，赶忙给陈景星使了个眼色，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陆振林的脾气已然被他们摸透，师兄妹两人一唱一和很快就将陆振林的心气给捋顺了。

回头暮云又顾影自怜的叹气道“再过一段时间我和师兄就下山历练了，此去经年就不能常伴师父身边了，想想就让我和师兄多般不舍。”

静下心来的陆振林摸着两人的头，意味深长地感慨道“玉不琢不成器，人都是需要经历江湖历练的，师徒一场纵然万般不舍，师父也要忍痛割爱让你们成长。”

这番真情流露显然戳中了两人的内心深处，师徒三人相陪二十年，陆振林又当爹又当妈将他们带大，十足付出了许多心血，任两人再如何心如铁石，也不免怅然若失。

“师父不是故意刁难你们，江湖险恶，自古以来皆是以实力断地位，你们两个境界太低了，师父希望你们快快成长起来，这小乘，大乘，中天，化境，无华五境，以及低阶，中阶，高阶三阶，这晋升都需要花费大量心思，每上升一境哪怕一阶都是对自己最好的保障，师父是过来人，当初就是在出师前没打好基础吃了太多的亏，才希望你们别步师父后尘。”

“师父！”陈景星笑嘻嘻地跑上前来一脸诚挚地说道“你的苦心我们懂，但我俩资质平庸，哪能跟师父您相提并论，我发誓，这段时间一定勤加修炼，争取更上一层楼，他日出走江湖定不辱没师父的大名！”

“我也是！”暮云也满脸虔诚地随声附和。

见两人信誓旦旦的模样陆振林心中甚慰，借着谈论功法这个契机就将剑门技宗的一些心得传授给了两人，技宗顾名思义就是学习剑道技巧，通过系统学习将剑的挑，刺，劈，划，撩，斩，截等二十种击法融会贯通，在御敌上技宗对剑的材质跟剑法熟练度要求很高，这与气宗的以气御剑，最终达到人剑合一境界完全属于两种概念。

“所有武学皆以气为根基，作为后起之秀的剑门气宗就是将剑与气的运用得到了一个很好升华，无可否认这点是剑门作为武学成就上的进步，任何一个门派并非掌握练气之术才能算有所成，而是需要创新，感悟，融合，再创造，所以今后你们行走江湖切不可轻视任何一个门派，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凡事要低调，万不可乖张，放浪和狂妄”

当晚趁着酒劲，亦师亦父亦母的陆振林将自己在江湖中的阅历见闻讲给了两个徒弟听。

第二天，日上三竿，陈景星慵懒的伸了个腰推开门，一束阳光刺目的让他睁不开眼，朦胧中却见师父行色匆匆地出门，陈景星立马走到一旁正在给牛喂饲料的暮云身旁，好奇问道“师父脸色不好看啊，这么赶出门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