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朋友（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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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雨琪就把能脱光的全脱光了，用了三个垃圾处理袋，把这些全部放进去。碰到了这样的污渍，衣服鞋子肯定是不能要了。然后才走进浴室，狠狠的让高压力的淋浴使劲冲刷自己的全身。平时的自己，绝对不会洗澡的时候洗头，也不会让水温高于42度。洗着洗着，雨琪的眼泪就流出来了，是劫后余生的解脱。自己一个人租在这里，每天回家的时候，其实也并不会很放松。没有突破口的事业、毕业后因为际遇不同越来越渐行渐远的亲人以及只有休息日大家都有空才能有机会碰头的朋友闺蜜，都让自己变得越来越神经质和孤僻。‘后悔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好奇，会接触到世界的这一面吗？’

从头到脚冲洗了2次后，用浴巾包裹着的雨琪走出浴室，赶紧给鸣海发了条自己已经在吹头发的短信。

当穿着明显大号的卫衣下半身是运动紧身裤的雨琪出现在鸣海面前，已经是半小时后了。看到坐在花坛旁喝着柠檬茶的鸣海，雨琪稍微有点不好意思：“饿了吧，跟我来。”

鸣海并没有情绪上的大波动，等她的这点时间里，他欣赏了蛋炒饭与火的魔法、炭烤肉串与电烤肉串哪个更香的辩论以及手打柠檬茶真的有人在那手打的表演。这些生活气息，让从小关在实验室里的鸣海心情愉悦。

“老板，两碗砂锅馄饨，一点点辣。”雨琪把鸣海带进一家馄饨店，门口有9个小型炭炉，每个上面都放了一个小砂锅，汤汁因为过渡的沸腾不断的涌出来，像美味的召唤。

“今天两个人啊，好嘞。”明显不是海城口音的老板，热情的帮着擦桌子。

鸣海在sed的外套外面套上了一次性雨衣，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海城是一个就算你再怎么变态只要不影响别人别人也不会管你的地方，所以甚至也没有人看他一眼。

“这里的馄饨很好吃的，我搬过来后这家是我御用晚饭第一名的店。”给自己的馄饨疯狂加写着‘鲜味粉’的雨琪，一边吃还一边因为烫放在嘴边吹气。

鸣海也吃了一个馄饨，荠菜肉的，非常好吃。

“在我之前，你见过我这样的人吗？”鸣海想套一下号。

“你是什么样的人？”雨琪歪了下脑袋，狡猾的眼神一闪而过，装起了单纯。

“是我问的方法不对。”鸣海叹了口起，“我不是普通人类，我是被基因改造出来的专门用来对付污染物的工具人。”

“我一开始有点害怕，但是经过这段时间观察，我觉得你和我们一样，都是人类，只是有自己擅长的事。”

“别自以为是了，我并不会有任何消极的想法。”鸣海笑了笑，身份认同是件因人而异的事。

“今天被救的孩子，他会怎么样？”甩了甩脑中依然存在的迷茫，雨琪准备试着去接受现在的处境。

“破晓的人目前会负责照顾他吧，一般接触到暗物质的普通人，也都会被送去破晓。”

适能者小鱼、王琪玲、被救的小孩，还有刚刚穿越来时躺在废墟里的幸存者，越来越多的人，破晓真的要全隐瞒下去？鸣海不以为然，他对暗物质领域知道的更多，所以这不仅仅是一场捕猎游戏。

互相交换着情报，雨琪答应给鸣海整理一份最近几年来的怪异事件和失踪案件，随着夜越来越深，从对面学校走出来的学生也越来越多，小吃店显然不是个坐下来长聊的地方。

“今天就这样吧，这是我的手机号，你整理完了找我。”鸣海示意这边已经不方便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