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不能被存在的人（3 / 4）

“啊……啊！！！”大腿爆开了，分成了3条血淋淋的肢体，前面一对，后面一根。

另一边的一个女性成员，眼珠从眼眶里脱落，大脑变得庞大，撑破了头皮，残留的头发上，还有自己买的蝴蝶结。

装甲车里的女子看得差点吐了出来，“真是个变态！”

董学成权当这是赞美。这么多年来，关于如何控制暗物质污染怪，他和别人就完全不同。使用生物智慧排序自然优胜劣汰，然后嫁接开始具备逻辑能力的小孩子头脑，是本来的做法。

通过克隆技术不断复制可供当做‘核心’的4岁小孩，董学成在这样的实验里，见识到了生物‘杂交’的艰难。突破了生殖隔离和物种隔离，各种排异使得实验需要的原材料极具消耗。

支持他的高层偷偷给了他一只sed合成的原始污染物，但是他试验了听人类命令的狗，然后狗逃跑了，更是引发了事故。最后不得已，或者终于说服了上层，开始使用人类本身用来感染变异实验。

sed利用动物天赋筛选竞争，植入‘核心’，用来控制；董学成则使用人类直接感染变异，然后利用荷尔蒙和信息素诱导进行控制，他的实验疯狂到连原生地球穿越来的研究员都无法谅解。

今天，是让大家重新尊重我的时刻了。取出后备厢里的无人机，把自己调制的‘本能之源’安装在底部，带上ar同步眼镜。

无人机闪烁着红绿色的光滑过夜空，在3米的空中展开了设备。

已经变成独眼巨型怪物的盖得保安公司助理丁丽，躯体不受控制的朝着鸣海走去。身上的肌肉，像被剥了皮的青蛙一样晶莹剔透，血管沿着肌肉纹理慢慢化开。巨大的新鲜眼球里，残留着上一刻还是人类的情感。

鸣海望着向他走来却毫无杀意的变异怪物，心中一丝悲苦流淌开来。同样被干涉的人生里，并没有完全掌握进化方向的科学家，使用最残忍的排除法，不断根据未知的结果猜测着原因，一个个实验品就跟眼前的人一样，最后变成他们的“知识和经验”，杀了她，为了杀了这些“没有提取原始天赋价值”的低级的她，鸣海才诞生。

他走到丁丽身边，试图寻找逆向的可能。他们是长期的感染者，连暗物质结晶都没有，细胞的变异长期依靠服用同类的精华来抑制。这些精华制作成的药剂，只能在短时间内使变异的细胞丧失活性，残忍的奴役手段，夜舞也是凶手吗？

回过头去，夜舞跳出了盾牌防护区域，像疯了一般朝着自己痛苦的伙伴跑去。

“不要杀他们！”夜舞留着眼泪，快速的跑动使头上的兜帽也掉了下来，露出可爱而显然不属于人类的耳朵。

雨琪惊讶的捂住嘴，嘴里呢喃的说着“这是…”

鸣海穿越位面而来，清除污染物就像他唯一存在的价值。连sed的战士，看着眼前的景象也失去了战斗的欲望。夏凛双眼愤怒的看着董学成，不敢相信就在昨天他们甚至还算同事。

“我的宝贝，你不要害怕。哈哈”，董学成看着哭泣的夜舞，周围惊讶的眼神，一种病态的“成就感”包裹全身。“你和它们可不一样，乖乖到我这里来。”

虽然说着这种话，但依然操控着无人机散播着信息素。

“我…我要去救她…”躺在地上的宵仕琴，想去拉回夜舞。夜舞的情绪已经失控，如果被董学成那样的变态抓走，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

雨琪把手机改成拍照模式，尽可能的把每个变异的盖得成员最后的人类特征记录下来。这时，一头巨大的已经变异完成的污染怪物，朝着她咬了过来。夏凛一个翻身，把雨琪和宵仕琴拉走，“夜舞！不管你现在是什么，告诉我们怎么做才能救他们！”

指挥车里的女子脸色很难看，本来实行任务应该还有时间筹备完善一段时间，是董学成的傲慢导致整个计划的提前暴露。他们的确需要杀了鸣海，因为鸣海对暗物质污染物的极大压制，影响了他们的原料产能。但是他们的科学理念，并没有对无辜的生命如此漠视过。逃走的兽型污染物，是董学成一派的感染试验产物，意外引来了自己原来世界的清理者，他们离需要的“答案”还很远。董学成们是这个世界的人，被突破本身认知的知识瓦解了所有的理性和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