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前夕(2 / 3)
黄衣眼睛微张,愣愣地看着不言,“小姐!你长大了!”
不言不明的摸摸自己的头颅,回笑道,“是吗?”
“嗯嗯,是的!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如果小姐你不想与二小姐因丧服的事起争执,为何又不选第二套呢?”
“能为什么?”不言挑眉,眼珠向眼角上方挑动,“当然是太素了呀!我可是要在宴会上大出风头的,这衣服是什么呀,再白几度都能跟丧服一较高下了,穿得这么寡淡?谁能认识我呀!”不言不屑地撇撇嘴,仿佛看到什么晦气玩意。
竟然是这样的原因?!黄衣一口老血快要喷出,看来,不应该对小姐抱有太高期待,原以为小姐成长变性子了。
“好吧好吧,还以为小姐你是变了性子呢。”黄衣大声感慨,指着第三套衣裳问,“小姐,你确定是这件青色衣裙了?”
“确定,确定,就这件了。”不言无所谓地摆摆手,接着又跑去琢磨石榴红裙了。
黄衣将青色衣裙取走,让它自然流畅地垂在手臂上,看了眼仍蹲在红裙下的不言,又看了眼手上的青裙,她鼓起圆润的脸颊,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翌日就是花朝节,不言不急不忙,她大清早起来摆脱了黄衣试穿的请求,匆匆穿戴完毕,又抱起她心爱的弓去庭外练箭了。
黄衣满脸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捧着衣裙在屋门外站着,急迫期待着不言能够快点练完。但等到日头高照,不言草草进屋喝了两壶水,没等黄衣开口,又跑了出去。
秋衣比今日比平日晚来了一个时辰,她年后就又穿回了棕红色衣裳,她脚步稳健,袖口带风,冷冷清清地走了进来,入门视线从不言移到黄衣身上,即刻知晓事情。
她放慢了脚步,朝不言身侧走去。此时,不言正全神贯注瞄靶,没有注意到周围,“我劝你最好去试试衣裳。”
秋衣的一句话,犹如石破惊雷,吓得不言箭都掉在了地上。不言一边拍抚着痉挛的胸口,一边抱怨,“秋衣姐姐,你知不知道,在别人全神贯注时突然打断她,是会吓死人的!”
秋衣勾唇一笑,半玩笑的说:“好,我的过错,居然没想到这一点。既然如此,不如这样,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给你压压刚才的惊吓。”
不言好奇地凑过去,一脸吃瓜的表情,甚至特意压低了声音,“什么事情呀?”
秋衣见状,她也随之凑到不言耳边,故意同样压低声音,说,“你明天一个人去宴会,你父亲就不去啦。”
“啊?!不可以!”不言立马大声反驳。
“你要学会独立了,花朝节本是女子的节日,青年才俊去那凑凑热闹不算特别,但丞相大人去那场合实在不合,你要自己去,实在害怕跟着秋靖雪一起。”秋衣好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