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毛笔(2 / 3)
老马心想:要是西秦国这么拉跨,曾国怎么打了这么多年都没打败人家,但这话不能说出来,这些人虽然只是奴役,却对曾侯和自己的国家都有不小的自豪感,嘴太贱皮就容易痒,说多了别人不爱听的话,指不定哪天就挨打。
他很想知道曾侯这次作战的计划,但显然奴役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周写过许多扑街小说,战争场面没少写过,觉得自己对战争套路的理解,比别人要深刻得多,如果只是论纸上谈兵,恐怕连主帐的曾侯大宰都是渣渣,天然就觉得所谓的出奇兵不太靠谱。
于是对马文琪说:“兵行险着,军卒轻敌,恐怕这一战,凶多吉少啊!”
“别乌鸦嘴了,你会算命啊?”马文琪不以为然:“兵者,诡道也,孙子兵法第一句话没读过?”
“你是不懂装懂,这不是第一句话。”小周反驳他。
两人都是盲人摸象,自然不可能讨论出个所以,但受到奴役们乐观的气氛感染,也是聊得津津有味。
顺带,马文琪的本地方言得到长足的进步,连蒙带猜,偶尔也能把别人说的话,猜出个大概。他连比带划,问奴役们有没有抓老鼠的办法。奴役问他抓老鼠干嘛?老马就说:“肚子饿了,老鼠肉也能吃啊。”
小周就在旁边补充说:“在我们皮村,就把地里的田鼠抓来,用火一烤,香得能吞了大牙。”
其他奴役,听到吃肉,忍不住都咽口水。有一个人就提议说:“下次去河边取泥,能不能求了卒吏,放我们河边寻些口食。河边草木茂密,说不定野物也多。”
小周是皮羊的兼容系统,熟知本地民情,知道此处离庸城还近,若有野物,也早早被庸城周围的农夫抓了精光,况且大军驻此,就算剩有零星一些野生动物,恐怕都躲得远远,不敢再来,此时河边,最多只有田鼠。
田鼠洞他是认识,但问题的关键不是找到老鼠,而是有活动的空间,像这样多走几步就有人看管的地方,抓到老鼠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聊归聊,并不带多少希望。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他们磨根小棍子,就平白挨了一通鞭打。
但人走起运来,饿了都能捡到天上掉下来的手抓饼。
到了天黑时,众人纷纷进了营帐休息,旁边一个营帐,居然鸡飞狗跳的有人说踩到老鼠,矮汉子拎着皮鞭,教训帐篷里的人安静,有人随手把一只被踩成肉饼的死老鼠扔到营帐外头的空地,其他帐篷的人,本来挤在帐篷口看热闹,马文琪一个箭步冲出去,也不管老鼠血肉淋漓,就揣到怀里。看到的人,只以为他是吃急,倒没有想了太多。
待各营帐都安静下来,老马挨着小周,贼嘻嘻的说:“上帝关闭一扇门,就顺手打开一扇窗,老鼠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