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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與友述志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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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自以为无事,检阅u盘,偶然所见旧时题作,故记述于此,留作纪念。

诚书顿首仁兄俊洲:自出都市,偏隅陋乡,时有两月,往来相从不过数面而已,未尝设宴所聚,稍有疏离之感,或未致同事,或与时隔,遂有今日所叹也。遥寄昔日,潜之一隅,忧伤厌世,然幸而遇兄及龚冉二友,时值数月,众亦愤然而行,惟余惧世而不敢为也。于今再会,已有半年之期,世事之变,恐人难料,惟仅惟此,无非伤感耳!

时居于此,渺茫前路不可知,虽心志学术,然无生计之备。今昔两年以来,所多为此烦苦,虽集历代正史加之方志书,费万余,然试问于兄,已有二十有四,不通经史,不晓子集,何敢事学问为终生之志业乎?且今于世,志学问者,自古少也。吾国之学术,自殷周以来,裂道而分之,百家相从,遂分九家,列之十流。秦汉以后,诸家皆败,惟儒最盛,遂为定统之制。汉晋之后,六朝分丛,隋定四部,遂分经史子集。

四部之学者,余所钟情者,惟史学也。夫史家者,为世之一孤人也。集天下之书,载古今之人,明乎天地之变,而悟天人之理,此史家之道也。吾国之书者,惟史盛哉!左语之言、迁固之史、刘章之志,皆史学之盛况也。余于幼时,遇荒野废屋,进屋架前有书而览之,为旧时教科书,后待学史,乃知其为史事也。今修清史,列之纪传,表以图志,然多无史才,采今语为文,非与文言,此非传世之作也。得讯清史之作,甚于吴三桂诸人,亦列载纪,无列汉奸名讳,加以满人多为钞录,恐乱史实,此我史家近代未有之殇也。

余自少而始已萌修史之志,盖寻古今之事、天文地理之变,探学术之源流,以考章明镜,辩其旨要,而欲为之也。然今史书之广,加以历代正史,便多至五六千万字,更加以方志,更是多如牛毛、浩于江海。此数年以来,多为此志而郁郁也。不久前,自与君说,欲重修学业,亦为此也。此余心语,仅家人所知,惟君及一二所知也。此志若与他言,必笑而讥也。然与兄交,乃萍水之聚而已,亦少交际,无久聚之筵席,终有一时之欢悦,无敢希冀于伯牙断琴、嵇山绝信,惟念于今,视兄为友,姑妄而说也。

自往年欲作小说,多有试笔,却无恒久之心,每至案上一二刻便弃之而去,无怪乎今时之状也。余之所病,多思不学而一懒字,致书终不可制,吁吁而已。思之往事,念乎旧人,遂而痛己发愤,然无钱利致足乌行,至璧山,过百里,复夜月余,效事于氓隶,峨眉所不耻,神志而恍惚,心念念而愤然,然度日消困,若夫与此,未有之辱也。

盖大丈夫者,无却安国定邦之才,亦非文学之士,上负天地,下负父母,与夫亲朋多惧,诚乃耻也。自识俊洲兄以来,思绪幽绝,惶惶难以终日,念其识见、学业均胜于我,却陷眼下之难,贱籍混乎群氓之间,无复书生之质,余亦如此,多恨于己,惟之所念,多为耻也。与尔叹惋,不如倾酒一醉,绝今时之愁欢,或感浮生之无穷,托名利于遗风;或遥游于天际,望明月之皎洁,览江海之辽阔;或于花树之下,寻花作柳,容态姿妍,博美人之一笑也。然势如危卵,久之必难,你我二人必不可久也。今天下承平日久,积弊甚多,弄官多赂,攀比斗富之状日渐甚矣。吾于昔日,与兄论天下治国之策,无非穷民富国之政,民之为草,割而方用,今为国事者,多为肉食者鄙,困都市囚诸于人,绝思而教化之,遂民之愚甚,而愈幸也。

寻自虞夏开基,殷周定伦于社稷,沐风华于列邦,使华夏之衣冠籍于中原,逐蛮夷于四方,始定中国也。秦汉以来,魏晋之变,五胡乱我中原,衣冠南渡去,分却南北,为我华夏第一耻也。隋唐之后,辽金元三朝起北漠之草原,南下牧民于夏。太宗高河梁之役,兵败而归,幽云十六州拱手相让,致北地陷四百年之久,待明定统,方以合一,此第二耻也。明亡清兴,为我华夏第三耻也。

此三耻惟清为之最陋,入我中原,掠其金银,屠之百姓,毁我衣冠,颜色尚者,多被奸淫,时有志士而报国者,然力之难足,遂大好山河落蛮夷之手也。今修清史,忌之民族,策之四方,意汉夷相合,勿敢而罪也,非史家直书之承,无之史德,后人何以信法。余览前辈史人,尚有定伦社稷,有别夷夏之念,而今后学,姑妄书之论之,非史家也。

在此录其两文,于其下:

史所别统系,故国家以重之,名人之于后,而不敢乱法也。然人欲之不足,而致天下之欲盛,是天下之兴亡,会欲于之一体,而所亡也。史所别故事,乃因史而鉴之。天下之事理,因循前人之故,非虚空而生,史家之言,非乃当世之书,乃为后世而作。今史家不下百家之盛,然具史德者几人何?又载其史才者,几人乎?甚于今者,修一代史,采今语为书,乱史家之文法,后人必诋也。史之所文,乃曰简字,以十字而通百言之义,为史笔也。史之所载,必以简文,天下史籍之繁多,通一书之述,若不简,鬼神读乎?以廿四史之籍,嫌字繁多,何况清史之作,既以敢做,休惧后人所毁。

为史之德,乃云史事之真,后学而考其事也,若无史德,焉得流传。魏收所作之魏书,真乃秽史耶!非也,魏收做史之时,世族林立,帝王以言难收,常言做史乃为后世所书,方可无有曲笔。收因时势,史文潜于字义之中,故千载后收书亦为传世。左传曰:“郑伯克段于鄢。”其一克字而义出矣,郑伯弗兄之德,段不悌也。又以史文之质,不简焉见史识。刘知几所言做史者,具学才识之三才,章学诚以史德相举,余则言之史情,会通五才者,做史方确,真性情也。

何云史情也?人之无情,未所闻也。凡为人之父母,为之子女亲朋,未不免有好恶之言,凡举文者,蕴情乃为至文,然史学亦为人之创,何况乎治史者,绝情观书,尚有何义。史之于情,乃于人也。史事即人情,人之所误,事则误矣。况为史学家者,何人通百家之义,妄言天下之学,吾一人备之,无误矣。何人敢论?

案刘知几谓史学三长,曰史学,无非学史之时而得之所物,史识即直笔也。才乃做书之能。夫此三才者,千古所载,何乎云得史法也。章学诚即以史德相抵,言史学之人,先具史德。故史德之于史家,为第一义也。若无史德,后人何以信法,故此发以四论,自清后,为史家之常论也。然何以史情相举也?人之记史,记言或以记事,史之所载,盈天地之间,无所不包,马端临所论史,不过治乱兴变,典章礼仪,二者也。动静相合,史之所变也。然人之时间,之于空间,之于人生,何不发感慨而之书也。史迁之史记,流乎于情,方以动人,所谓无韵之离骚,本乎于情也。

史家之见于义,辩之人物,观其事迹,若不生情耶!书此人物,何不生情耶!即文字之于义,情理相合方为至文。然史情之史文,流落片刻即也。观史记之书,深情之语比比如是,与汉书之谨严,失之甚矣。史情虽具文情,然史事求实,不可云乎情。史迁所做史记,诚乃史学百代之法,然观乎所载人物,人情泛滥,则不免令人失叹,史家载之人事,幽深处发乎情即也。但凡做史者,必不能如司马迁之泛滥性情,则必乱史实也。

史情乃为史之义,亦为书之人所发乎情也,或遥寄百代之后世,或思当下之非,观天地之阔、江海之竭、风雨之荡、人事之变。上寻百代之故事,考百家之典籍,案以文字,一一记之,页页书声,黑白之间,孤情作书,点点灯火,字字泣血。观人物之生死,发乎情也。载古今之变,发乎情也。盖以自序书史之旨要,后世何人观此书也。皆史情也。史书之于史家,即义也。作书别于本纪、列传、典章礼制,染情而书之,文字虽以平易,皆史家孤语也。凡大史家者,即一人之力而撰书者,具此史家五才,乃能做史。惜今具此五才者,已无人矣。

史法者,乃史人之书,而代代人继之也。师法之于古今,造极于当代,流传于后世,此史家之责也。今之史学者,非具五才,何敢修史乎?

于其二:

文之最者,合知情意之韵,亦通史家三长也。诗以言情,文可言事,情韵相生、文理兼备,纵不为至品,亦乃一时绝好之文章。文何以贵?其意也。

文之所知,乃眼界豁然之识,亦史学之学也。情者,文之蕴神处,或知作者所发之心,或触我之境,而知文触情之深也。何乎其意也?意通义也。经典之所以传世,皆备此三才也。知文章之条理,而不敢乱文法,读古今之书,而不敢轻薄其文章,亦不轻议其文家也。此乃文知亦文德也。情蕴文章之中,深思方以晓味,或以生悲,或以动乐,通文之笔墨,文之遥寄,故以情也。意即文境之触,知人生之处也。故俱此三者,多以传世也。

此二文信笔而书,为有自得而书,稍有读书之识,见录于兄,望不弃也。又思其同处,何有一往情深?俊洲兄,所钟女子尚以成婚,余所慕者,乃一孙姓淑女,然迎人所好者,非久长之道,一朝吐露,再无佳会之缘,惟今书之与听,同是天涯论落人,故念而已已也。言非所以,草草成文,既无重事,亦非陌人与游,寻有天地无穷,知己几人?无非时之所知,而一如孤人,世绝利而交者,自古少也,故为此而作,酬谢兄也。

诚书顿首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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