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性冷漠非本意（2 / 2）

“如果你知道你不救那人，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倘若你救了他，他或许可以逃过死，而你却要背负族人灭亡的风险，你还会救他？”张虚问道。

“我，我不知道。”小竹想了很久，给出了这个答案，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她不想丧命，但是却又无法见死不救。看着和尚又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不救他，我会内疚一生，若是救他，却让我的族人遭受灭顶之灾，我宁愿一个人内疚一生，也不愿让族人遭受到灭顶之灾。”

“这就是人性，每个人都想救那人，可是却因为救人带来的无穷遗患，让人们学会了更加的理智和冷漠……不过，你还太小，也未经世事，长大后你就会明白了。”张虚虚弱的说道。

张虚感到自己整个人都有些摇晃，急忙便闭上眼睛开始打坐，以便自己可以尽快恢复体力。

“为什么你们总说长大后就会明白了。”小竹问道。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有很多人告诉她，有些事长大了以后就明白了，好像长大了有些事情就会自动填充到她的脑子里一样，有些事她现在即使已经长大了却依然不明白。

小竹没有得到恢复，回过头看着和尚，发现和尚脸色发白的坐在一旁打坐，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小竹没有在打扰和尚打坐，而是回了屋里拿出来一筐子水果，安静的坐在一旁的石桌子旁吃了起来。正吃着突然想到或许和尚也没有吃饭，便又进了屋子拿了一篮子吃食放在了和尚的旁边。

小竹吃饱喝足后见张虚还没有打完坐，便走到一旁的吊床上躺着，侧着头枕在吊床的藤条上，看着和尚要做什么。

小竹看着和尚，自己原本不安的心竟然平静了下来，好像时光也慢了下来。小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张虚并不会感到无聊，这种在别人看来很无聊的事，竟然让小竹不在感到无聊，反而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小竹看着眼前这个人有一种想要靠近他的感觉，她感觉眼前的和尚虽然距离上近在咫尺，但是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紧锁着眉头以及他的身上蕴藏着的秘密和故事又让人有一种远在天涯的感觉。

小竹感觉自己好像与他不是初相识，倒是像久别重逢，看着他就像是看着树爷爷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更像家人带来的一样安全感。

看着看着小竹的眼睛越来越迷离，慢慢的快闭上了眼睛，小竹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张虚依然在打坐，于是决定先眯着眼睛打个盹。

夕阳西下，虫鸣声也渐渐多了起来，小竹猛的睁开眼睛，发现张虚没了踪影，小竹慌慌张张的从吊床上跳了下来，却发现张虚站在老树下，正抬头望着老树，小竹这才放心的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张虚。

张虚抬头凝望着老树，若有所思，好像已经看透了老树的今生来世，回头看见坐在一旁的看着自己的小竹问道：“你知道它的由来吗？”

“不知道。”小竹摇着头说道。

“不过，我听族长说过，数千年前爷爷就已经存在了，而且在仙岛的那场灭顶之灾的大火中，是爷爷用他的本体才护住了族人最后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