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漠北跋涉(2 / 6)
思礼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他昨日输的还没赢回来呢,早知道他也另开一盘了。梁训没憋住,大声笑起来,他的笑声引来四周的注目,其中不乏刚输惨的某些人。
第二局很快便分出胜负,胜者是暹利的大儿子波禄,梁训本以为胜者是第一个冲过去的男人,谁知那人并没有急于夺魁,而是将胜利果实留给了波禄。
“嗯?你们突厥人还是很团结的嘛。”梁训夸赞道。
“屁!乙矢钵那是让着他,否则他才赢不了呢。”思礼对此十分不屑,他说完就拉着梁训去马场准备下一场比赛,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第一声哨声结束,一队人风风火火地冲向牧场里的猎物,梁训开局一鸣惊人,那罗再上场时便将防御重点放在了他身上,只见几个肩宽体壮的突厥大汉将梁训前后左右围了个水泄不通,思礼在外面急得差不上手,只能跟在他们后面,伺机等待。
那罗得意洋洋地追赶前面的羚羊,这次他一定要夺红,然而他没高兴片刻,一支羽箭与他擦肩而过,那只羚羊瞬间撞在一块巨石上,他来不及反应,便被身后的人超越,那人还是梁训。那罗这才发现他的马变成了思礼的坐骑,在最后一刻,思礼以落马出局的代价换梁训跳出包围圈,借着胯下这匹名贵马驹的东风,梁训冲到最前面,那罗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红绸花落别家······
一上午结束,场外的思忧赢麻了,她每次下注时都把筹码翻番,本来就是赢上一局的,输了也无所谓,但是她的对手们就有所谓了,很多人为了谨慎,没有在她开的盘口里下注,只在裁判那里下,但偏有几个不信邪,或者说坚决跟思礼兄妹俩对着干的几个部落子弟抱着宁输钱不输阵的决心跟她玩,结果不难预见,输的裤衩都没了。
下午梁训没有去比赛,而是和思忧去铁勒六部接收赢来的牛羊,顺便考察了这六个部落的风俗人情。
入夜后,梁训怕外面的风冻着思忧,早早地把她送回了摄恩的牙帐,他返回住的地方后,心烦难眠,便独自在营外徘徊散步。
黑暗中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梁训站在原地,待来人走近后,借着月色,他认出是白天的那罗,对方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不知那罗王子来访,有何贵干?”
“本王子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他虽然言语平静,但对梁训的杀气却丝毫不减。
“您问。”
“我弟弟半年前被一个姓梁的大晋士兵杀死,你认识他吗?”
梁训心说定是思礼白天说漏了嘴,虽然被找上门,但他还是保持了应有的理智,“您说的是哪位?在下只是豹骑军里的一个小校尉,不认识什么大人物。”
对方见他不承认,便嘲讽道“堂堂大晋士兵,敢做不敢认吗?”
“不知那罗王子让在下认什么?战场上刀枪不长眼,我刀下的亡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难道他们的名姓我都得记住吗?”
那罗指了指梁训,留下一句话“我们会再见的。”
“这人谁啊?”
胡荃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
“暹利可汗的儿子。”梁训随口道,“欸?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