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明悟（3 / 5）

梦儿轻笑点头。

“五百年前，便是梦儿为夫君炼丹的。如今又可以为夫君炼丹，真是太好了。”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多才多艺，我都觉得有点配不上你了。”

“梦儿所学只是小道，夫君的才是大道。”

“大道？大道至简吗？夫君我都简的什么都不会了。”长风自嘲。

“夫君所悟之道实乃天道，天道知善恶、分阴阳、辨因果，岂是至简一说可以定论？若非明悟，如何将之驱策？”

梦儿轻描淡写的一句若非明悟，如何驱策，瞬间将长风带入深深的明悟。

“若非明悟，如何驱策！若非明悟天道，如何驱策这天道之瞳？换言之，我既然可以驱策这天道之瞳，定然是曾经明悟过其中道韵。然而，现在的我却并没有明悟之感，这是为何？那双眼瞳曾经明确表达过一切早已注定，我只需随心而行。可既然随心而行又何必在意诸般因果？若我心存恶念任意屠戮众生，岂不是不配驱策这天道之瞳？届时又会有何种下场？须知一步错则步步错，落子自当无悔！落子？棋局？若这一切是一盘棋局，我为棋子，谁又能为棋手？”

“我就是你！”那双眼瞳来自灵魂深处的话电光火石般在脑中闪过，仿佛拨云见日，长风瞬间明悟。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一切就只有一个解释，是过去的我在为如今的我执棋，同样都是我，既为棋子也为棋手。我就是你！”

暮然间，遥远的九重天外，两只硕大的眼瞳猛然轮转，随后竟然传来痛快至极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好，很好！万载岁月，这一天终于要来了。无双，你可准备好了？”

沧桑的声音在遥远的时空回荡，穿透万载尘封的岁月窈窈冥冥而来。

只见古朴石塔自上而下一阵光芒流转，尘封已久的塔身开始轻微摇晃，塔顶层层道韵四散而开，不断演化出一片片玄奥莫名的金色莲花，莲花绽放复又寂灭，随后再次聚现为成一粒金色种子，再次发芽、生长、绽放、寂灭。循环往复过六次之后，古朴石塔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塔身变得晶莹剔透，散发盈盈宝光。一时间天地如混沌初开般拨云见日，一轮日月开始轮转。塔外边缘的迷雾逐渐散去，露出一片混沌宇宙，星光闪耀仿佛无穷无尽、奇幻异常。

古塔塔身处不知何时出现五个鎏金大字——六道须弥塔。

“小又小六，原来你叫小六？”

“太好啦！主上终于想起藕叫什么啦。藕就是小又呀，主上最喜欢的小又。”小六欢喜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