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谢幕之战(2 / 3)
阳像是听懂了一样接过剑,鹚刚刚还在想这个怪物难道还会用剑?下一秒阳就将剑当枪一样扔了出去,鹚只是轻轻一挥就又将剑重新打回雪横空那里。
雪横空看着插在地上的剑,心里直骂道:“娘的,差点还插到老子!”,不知道自己扔剑的意义在哪里,纯属是脑抽了。
鹚只是冷笑一声,拖着斧钺朝阳走去,就当看了个笑话,本以为阳会畏惧与兵器缠斗,可没想到他却硬生生冲了过来,简直不怕死!鹚抬起手中大斧就要砍,但他的速度实在太快,这一斧又是落了个空,眨眼功夫阳就窜到鹚身前,一拳又至,鹚赶忙用另一只手硬接,但这样他的两只手便没有了活动空间。
鹚大感不妙,近身缠斗这大斧不仅没有优势反而还是个累赘,没有过多思考的余地,阳的另一只手撑着地面,一脚倒挂金勾踢中鹚的侧脸,鹚的头顿时向外倾斜,但是整个人并没有被踢飞出去,在刚刚的一瞬间他将脚上的黑线插入了地面稳住了身型。
鹚见阳这么喜欢近身对决,干脆直接将右手的武器又变回了手,大吼一声双手一张大开大合,阳见状也会意,同样露出獠牙大吼一声,握紧拳头,此时天空中的雨也终于停下了,随着最后一滴雨的落下,两人的互殴正式开始!四个拳头不停的轰击着,其速度人眼早已看不清,拳头碰撞产生的音爆轰轰作响,那简直不像肉体能发出的声音。
雪横空看着眼前这一幕,果真像两只原始野兽的相残。其中并不是所有拳都能拳拳相碰,两人的脸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挨了几拳,这种速度的拳虽不像刀刃那般直接致命,但对人身体的内脏却能产生不可逆转的伤害,这种乱殴就是看谁坚持的久。雪横空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通过运气已经止血了,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打破这僵局了。
鹚有黑线护体,阳同样皮糙肉厚。两人一边怒吼一边疯狂的出拳,来回进攻让人眼花缭乱。但鹚可没真傻到要用这么蠢的方式决定胜负,他的目的就是要让阳放松警惕,身后的黑线早就偷偷的摸到阳的身后,正在蓄势待发。
突然黑线传来断开的声音,鹚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这愣神的空隙阳一拳打来,直直正中胸腔,打得鹚一口血来不及喷就倒飞出去。
雪横空拿着黑线,得意洋洋的走到鹚身前笑道:“跟爷爷我比偷袭?还得深造几年。”
鹚捂着胸口满眼怒火,此时右手突然涌动了一下,鹚看了一眼右手,握紧拳头笑道:“时候到了。”身后的黑线快速凝聚,猛插向地面一瞬间就将鹚送往空中。
雪横空愣愣的看着天上的鹚,天上本来已经停了的雨又开始星星点点的下起了,乌云也渐渐聚拢。鹚抬头任雨点打在脸上,感受了一会雨水的清凉后,头脑也清醒不少。
“闹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鹚拿出不渡树,高高举起,顿时不起眼的树根在高空中亮起耀眼的红光,将阴沉的天空闪出半边红霞。
雪横空环顾了一眼四周的尸体,剩余村民还有黑甲士兵的尸体加起来大大小小一百多具,之前森林里的估计已经被吸收了。现场的身体不一会就有了反应,地上的血、尸体身上的血纷纷倒流向天空,与下坠的雨点擦肩而过,就像反转的两个世界一样。
奇丽的景象却不能提起人的兴趣,美丽的背后往往都藏着致命的危险。雪横空顿时深感不妙,他可不觉得鹚完成了任务就会放过他们,直接告诉他这次得跑路了,但是头疼的是小猴还没变回来,诸事不顺。
“下下签!”雪横空嘟囔道,又转头看向阳,阳此时正看着天空,不停嘶吼。看来想叫他跑是不可能了,而后余光又瞟到阳背后的那朵金色花纹已经开放了……自己和阳现在都身负重伤,阳也没多少时间了。下一招必须得定胜负,雪横空看向手中的剑,雨水打在剑身寒光点点。
鹚眼见血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看着不渡树红光闪耀的好像快要溢出了,本来不渡树吸收完村民的血后刚好可以装满,现在又吸收了那么多黑甲士兵的血,鹚露出了狞笑,多出来的刚好可以供自己使用。
鹚将不渡树倒插入自己的背,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鹚发出了一声响彻天际的哀嚎声,不渡树有了生长的媒介,快速生根发芽,鹚的表皮立马爬满了树根,那副恶心的样子光是让人看着就觉得胆寒。
待不渡树长出几枝新枝后,鹚痛苦的表情慢慢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涌入身体的力量,将无数个人一生的气力灌入一个人的身体,这就是超越生命法则获得的力量。鹚兴奋的感受着这让人上瘾的感觉,这时他身后的黑色丝线是真的可以用来凌空飞行了,不用再靠着地上的黑线支撑。看着地上面露畏惧的雪横空和气焰消散不少的阳,这种感觉就像神俯视蝼蚁。
雪横空紧张的看着天下的鹚,只见他将黑色的右手举向天空,从指尖开始,黑线慢慢分解,向天上飞去消失在云层中,不久手臂便消失殆尽。雪横空咽着口水,担忧的观察着天空中有什么变动,鹚看着他这幅模样嘴角轻蔑一笑,双手一摊道:“开始了。”
顷刻间,雪横空看到天空中的雨点好像变成了黑色,乌压压的一大片,整个天空都传来了刺耳的声音,声音大过雷声,又好似雨水声,大气中都充满了悲鸣。那是布满整个天空的黑线!
阳还在望着天空却被雪横空一把拽到身旁,阳刚反抗雪横空就拿起地上黑甲士兵的铁盾,黑色的“雨”也在这一刻落下,鹚将黑线分成了无数大小如铁针一样的小截,就像漫天的雨点一样。好在这面铁盾够大,能让身型不大的二人躲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