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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杀秋凉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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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场事件中易林大放异彩,风头一时无两,迫于压力,罗征只好同意罗卫雄提升易林为骁骑营亲卫队的百夫长,鉴于亲卫队的重要性和影响力,易林实际上成了骁骑营中罗卫雄,勾滔之下的第三人。擢升迅速之快,飞虎卫中堪称前无古人,后难来者。不过在见过易林身手,听说过“惩猪”事迹和主持低价卖粮配合官府赈济灾民后,营中全无非议之言,虽无寸功在手,却也落得个实至名归。在飞虎卫眼中,只要大家觉得你有实力,敬你是条真汉子,往往不在意其中是否存在“内部操作”因素的。易林成为罗卫雄的亲卫队百夫长后,罗卫雄非常得意,连续几晚不回家缠着易林要酒喝,于是易林让人传信给青竹和代镇宗,酒楼那边随即送了几十大坛酒来,两人和亲卫队及骁骑营的百夫长们当晚喝得那个才叫畅快淋漓,不亦乐乎,幸得第二日罗征,张勇并未来营里,否则似飞虎卫的军规,真远够得众人受的。众人饮过,特意剩得几坛,本意是留给罗卫雄,勾滔独享,可倒好,罗卫雄接下来天天拉着易林,勾滔喝酒,一连好几天,只到酒坛空完,罗卫雄仍不肯罢休,易林纳闷了,自己跟罗卫雄相处不算多久,按常理推测,罗卫雄,勾滔能领飞虎卫中精锐骁骑营,绝不应该是好饮烂醉之人,二人行事大反常理,定是意有所指,只是一时猜不透两人所指为何。好在最后勾滔借着酒意暗中提醒了一下“小罗将军,几日不回家,你不怕老将军…责罚…和你母亲担心么。”易林听到责罚二字,细想之下,终于回过味来,想到罗卫雄找自己比武的时机和当时罗征的反应以及罗府听涛亭中会,易林直怪自己大意迟钝了些。于是第二日跟罗卫雄提出想和罗卫雄一起去罗府拜见罗母柳氏,罗卫雄听后“哈哈”一笑:“有眼儿劲”。去将军府途中,易林去买了几匹素雅的上好绸缎和几幅名贵字画。喜得罗卫雄差点笑掉下巴“易林啊,我的好兄弟,我就说吗,哥哥我不会看走眼的,哈哈哈。”府中回廊里,罗卫雄带着易林和几个俊俏y环嘻闹了一番,对易林不管不顾,兴尽之后才带着易林潇洒离开,到得正厅门外,远远的,易林便见得一淡绿华服美妇房中端坐,几前茶香潦绕,身旁侍奉的两个姿色上佳的丫环正素手弄茶,“娘,我回来了。”罗卫雄朝着美妇人大叫,先行奔上前去。“没个正形,多大了”柳氏嗔怪道,笑意中有宠溺的无奈。随后望向落于儿子身后的易林,易林但见美妇柳氏端庄娴静,面含轻笑,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之风。即刻上前施礼“晚辈易林拜见夫人,问夫人安。”“公子不必多礼,请安座就茶。”将军夫人伸手相邀,待众人按序落座,柳氏心中不免惊赞“此子神采丰姿,颇得江左风韵,更隐约英武之气于身,实是不可多见之才,叹膝下只一女,又早遇良配佳偶,不免有些遗憾了。”易林觉察得将军夫人眼中细微神色转换,心中有些忐忑,心里忙思量自身适才可有那些不妥之处。“娘,家里来了客人,你就把儿子干晾在一边了吗,我会吃醋的”“哦,娘替你待客,多瞧了几眼,怎生就把人惹恼了呢,那我可得天天仔细把你盯着,免得丢了儿子,对不起自己的夫君。”柳夫人挪头去向大声抗议的儿子,慈爱声中隐有几分威胁的味道“娘啊,儿子在军中已很是艰难了,别因为些些微小事再受父亲责难了,你就饶了我这回可好?”罗卫雄低声下气道“你就装吧,使劲装”柳夫人伸手拍了拍儿子的头“雄儿玩劣,让易公子见笑了。”“夫人家母慈子孝,其乐融融,易林得享其中,实是天大运气,得友如少将军,今生幸事。”“哈哈哈,有眼色,来,来,来,喝茶”罗卫雄大笑请茶如酒饮,又得将军夫人一眼白。氛围已烘好,满堂融融,接下来,柳夫人自然的与易林聊起江南一带风土人情,大家文章,易林每每搜肠刮肚以应之,堪堪相对,心里也对柳夫人暗自敬佩,期间雪桃,翠扰两夫人近侍丫环几续新茶,有条不紊。罗卫雄几欲插入话题而不得,只得悻悻离去,及至暮色四合,蜡烛新光,将军回府,众人宴罢,易林才得以脱身独自回营。是夜,罗将军和夫人卧中相谈甚晚,夫人有言“此子非凡物,隐而可见,可近之,细之。”将军深以为然。易林驰马自南城将军府回营,夜色已浓,行人散尽,茶楼酒肆,商行店铺俱已闭门,沿途只有稀疏门外灯笼檐前浅照,今夜羞月深藏,街上灯火淡照无影,凉风箫箫,树头黄叶颤颤衰响,秋深夜凉。酒意渐去只余微薰,那些深藏的记忆却借着片刻的松懈如潮翻涌而至,将身倾覆淹埋,回望前尘,故人皆不见,往事俱化泥,孤身一人见青山秋风凉,梦残夜来央,物不是,人已非,天地间茫茫四顾只身一人耳,人道“心安之处即吾乡”,扪心自问,至记得以来,何人可令心安,何事可得心宁,去日种种,不过是安身立命而已。圣人有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是不避,实是危墙就身,避无可避,躲不可躲,藏无处藏。可有心事向谁诉?只梦里青山,忆中故人。清晰而又模糊,不得已也,此时心绪,正得一句“且去低斟浅唱”,之后呢?自己可清楚记得史上那位名人“低斟浅唱”盛名一世后的生前身后凄凉事的。马儿慢了下来,似知晓背上主人心绪纷繁,只嘀嗒嘀嗒缓声徐行。易林听得“嘀…嗒…嘀…嗒”的马蹄声,时起时落,还有那时时昂起侧目的枣红马圆溜溜的大眼睛,心中觉得暖和了一些。“看看,还是有人…不…是有生灵知晓我理解我的,前行路上并不孤独的啊,”易林感激的轻抚马头,枣红马似有感应的停下昂首,让易林手掌更加贴合在头上,期间,似乎,似乎还眨了几次眼睛。“嗯,真暖和”易林手掌开始从枣红马头向周围漫延。秋夜里,易林似乎嗅到一丝春天的残留,眼里有了花开的粉红“瑜儿现在在那里呢?”脑里一帧帧的欢快动图闪现,嘴角也慢慢有了弧度。望向故月庄的方向,黑夜中,视线里,故月庄遥遥奔来。齐箴瑜托腮窗前,秋水汪洋如海,笑颜灿烂如潮,占据了整个视野,只在隙缝里,有一色青裳隐约。永隆酒楼里,易林的房里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无力局限在榻边几后,青竹呆呆的坐在几旁,望着空床。思量着公子已经去军营很久很久了,也不回来看一下,想起那夜,还有那一夜,更有…青竹慢慢红了脸,浑身觉得不自在,不知今夜里为何不肯安睡,鬼使神差的趁无人溜到公子房里,还刻意的让灯火小小的,只照得房里那么小小的一片地方,曾记得从前的自己,是个有确切目标方向的人,并为此不惜逼迫自己忘记亲情,忘记残酷训练中那些日复一日,不断累积的伤痛,还有岁月中那些残忍阴暗的杀戮,当然,自己心中始终留有一片净土,那里封存着真正想做的自已,这许多年来,半点不容有失,早已在磨练中固若金汤,可是有个人,在短短的数月内,不知不觉的就闯了进来几次,一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生生让人不得安生。窗外不见月,凉风断续,灯火阑珊,公子安在?天山山中,黑水湖畔,连日来的几场大雨阻断了齐箴瑜和黄菊的行程,前几日,杜河在依依不舍中被迫离去,他知道,齐箴瑜偷离故月庄的事不可能还能遮掩得住,自己不得不回去给庄主一个解释,飞鸽传信是最快的方法,但是,自己和黄菊与齐隐真之间用来联系的信鸽早早已被自己暗中射杀,不为别的,只是不想齐箴瑜黄菊两人被早日寻到,齐庄主的为人做事风格他可能要比别人更加有体会一些。“希望她俩能早日找到易林公子,否则…”杜河不敢再往下想去,离开的时候,杜河还在想“也许齐豫这个死人可以帮得到些忙吧。”大雨带来的山洪和泥石流已经彻底的改变虎尾山峡谷的地貌,这条曾经的通途已消失不见,唯有黑水湖日益泛滥扩张,在山洞中躲过大雨的齐箴瑜和黄菊不得不搬家离开了,四处不可渡的泥泞沼泽也似,逼得两人不得不向高处林密草多处迁移,至于去鄯州的路,只能慢慢再找了。齐箴瑜望着越来越小的黑水湖和越来越近的山顶,四处寻找可以落脚去鄯州的路,忧心如焚,眼前是山重峰叠,阻断前路,还遮住了她望他的眼,憔悴了她想他的心,相思自古无去处,上穷碧落下黄泉。幸好,今年的雪线向上走了很多,峰顶长年的积雪只得峰尖一簇,宛如冬日里冻红的鼻尖。“多废些时日,总能找到翻山越岭之路的,易林哥,我终会一步一步来到你面前的。”齐箴瑜眼里星光闪动。“小姐,吃东西了”黄菊在后面催促,越近山顶,气温越低,动物就越少,断粮多日的两人生计也越发困难了,幸亏有黄菊在,总能在断炊的关键时刻猎得野味来充饥御寒,“黄菊,你瘦了,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帮到你,让你受拖累了。”齐箴瑜伤感道。“小姐,保护好你是我生来的责任,小姐不怪我这些天没照顾好你,我就很高兴了,再说,小姐做得很好,并没有让黄菊有什么受累的,小姐,你看,我可精神着呢”黄菊隐去眼角疲色,眉飞色舞。看得齐箴瑜转头暗暗神伤,强绽笑颜后回去“黄菊好厉害,你家小姐的身家性命都给你掌握了。”骤然发现两人眼里的彼此竞然都被食物弄花了脸,忍了半响,终于受不了互指对方笑得躺在草丛上差点打滚。一时烦恼尽去,天光雨霁。寒夜来临,帐内齐箴瑜和黄菊背靠背运功相抗,“天魔功”起,山下黑水湖底,有无迹可寻的黑丝升起,穿水而出。在不由自主的沦陷前,齐箴瑜在心里向远方问候“良人安好?”枣红马缓缓来到鄯州城中的大十字路口前,对面是去向北城方向的舟横街,因北门外渡口而得名,脚下这条大道却是因那著名的“鹭亭”得名鹭亭街,东面则是因为军营在此方得名营卫街,西面则是名声在外的中街,实名枫钟街,得名于城西枫露寺中那雄伟的钟声。由于历史和地形的原因,鄯州的布局并不规则,四条主要大街的交汇点并不在城池的中心点上,东西方向上的中街就数倍于营卫街,南北方向上,鹭停街也倍半于舟横街。总体上来说,就是面向草原诸胡的西南两方向的城区远远大于背靠天山方向的东北两城区,城池的中心是那中街近腰部的州牧府衙所在处。今夜月藏灯咽,宽阔的街道在夜中犹为死寂冰冷,枣红马踏蹄不前,呼吸间雾气吞吐,易林下马抱着马头轻抚,顺手解下马上军刀,不疾不徐走到十字中心偏西北方向站定。全然不去理会各处那些与黑暗阴影叠合一起的潜藏者,在感官和气机配合下,埋伏者的位置,人数和功力的高下了然于心,发现有熟人在其中,心境越加坦然自若。面对绝杀局,唯有置之死地而后存了。永隆酒楼里,如豆灯火归于暗夜,青竹已不在。易林的状态已催今生巅峰,对方还在等待“看来除了中街,舟横街上的是朱家的,营卫街房顶那六人是另一起,且双方还在试探中,机不可失。”扶摇起,易林一片刀影已至中街,剖开夜色阴影,直取今夜最强者,口中高呼“动手”。舟横街边,顺丰堂门前檐柱后面的“三富公子”至易林出现在视野时,心中恨意便腾生如火,再看得温情抚马,风轻云淡的若闲庭信步十字街心,一派“公子世无双,堪为仙中人”的潇洒飘逸,妒意沸腾似岩浆汹涌,妒恨双生,烈火添油,切齿咬牙。再也顾不得身边朱三,李四等人的劝阻,暴冲而出。对面营卫街两侧房顶上立刻响起强弩发动机括声,“少爷,小心”惊呼声中,人影闪动,衣袂翻飞,暗夜街中火星四溅,叮当一片。钱二大袖摇摇,寒光数点隐入营卫街,房顶上腾挪辗转数声,机括声再起。孙三,李四寻得间隙上房逼近营卫街那群黑衣人,朱三护着朱富退回舟横街左面顺丰堂前。赵一看着面前凌厉的刀风,冷哼一声“雕虫小技”,双掌一伸,径直拨入刀风,击腕夺刀切胸,视若无睹。顺利切入,左手夺刀在手,右掌尽处已无人。“大意了”赵一不用去看,亦知手上握住的是刀鞘而非刀。背上寒意透骨,赵一功透刀鞘回身对敌,胸前一线亮光转瞬即逝,有温热溢出,赵一惊怒才起,腿影又现,胸前再遭重击数次,震得体内气息乱荡,来不及收拢,来人已过头顶,再次落到身后,仓促间运气入背,有多少算多少,背上掌劲入体,挟山崩地裂之怒,赵一内息彻底被震散,如风筝断线,飞入长街,空中稳住身形,踉跄落地,手中半截刀鞘落地。赵一抚胸几欲跌坐“好心机!,好手段!”鬓边灰发又白了许多。易林借掌之力反飞出中街,折身入舟横街。营卫街上,两拔人马已从屋顶战至街头,六名黑衣人刀光霍霍将钱二孙三李四罩在中间,看似势均力敌,但易林看得出黑衣人疲态已现,若不是其中领头者苦苦支撑,恐败局早已定,身死命消就在当前。“该走了…”只是心有不甘,易林看向顺丰堂。朱三和朱富见易林毫发未伤出现在舟横街中,眼中惊惧交加“大长老都败了吗,这怎么可能?没天理啊!”而朱富则是怨毒更甚,恨不得有天雷滚滚,劈得易林挫骨扬灰,若不是噪子眼里被什么堵住了,早就骂叫出声来。然后,真有了闪电,如闪电般刀光从天而降,撒在顺丰堂前,朱三推开朱富,拼死进攻,爪影弥漫罩向易林,如雾似烟,欲把刀光裏死在里面,易林不避不让,内气从周身磅礴而出,爪影散去,凝实在易林双臂上,却抓不住,锁不牢。出腿,正中腹部,朱三惨啍一声,跪跌出丈外,双爪在易林腿上滑过,带低易林向朱富扭身出刀的身形,朱富逃,奔行数步,身躯前仆于地,凄厉的惨叫声刺破秋夜,鄯州城寂静的夜色被搅起层层波纹。枣红马惊,跑出鹭停街奔向营卫街,跨过地上三具黑衣尸体而去,也冲散了混战中的两拔人,黑衣人中领头者看着奔向军营的枣红马,射出袖中箭,没入马头,枣红马轰然倒地。钱二们与黑衣人对望片刻,各自心中已了然。已不需多言,钱二孙三李四铁青着脸飞身返回舟横街,随后,黑衣人一众相互掺扶带着地上同伴的尸体消失在街道尽头。舟横街中,晚到一步的赵一已与易林交上了手,恢复过来的朱三带走了双腿废去奄奄一息的朱富,朱门四供奉堵死了易林所有退路。钱二听着赵一有些气息不均的呼吸,从来声色不动的小圆脸上有了颜色“大哥…”“不碍事,老夫纵横江湖大半辈子,今晚-时大意,老脸丢大了,让一个无名小辈弄得受了伤,让你们看笑话了。”“这小子狡猾古怪得很,肥儿也在他手上吃了不小的亏,不可大意,大家早点超渡他,不必留手。”“李四,你糊涂了吧,这小东西值得我们大打出手,我们的老脸还要不要了?”“孙老三,别废话,赶紧动手,迟则恐生变。”“大哥你急于找回颜面,你先来,我帮你们掠阵。”孙三向舟横街深处退去丈许。“咳…咳…”赵一灰发又开始转白。易林在被困一刻,脑中便急速分析形势“赵一受了伤,功力大打折扣,但实力仍在,一旦给时间恢复,自已危矣,钱二,孙三,李四刚激战来归,损耗肯定不小,平日对上那位自已都没便宜可占,若让四人一齐出手,自己的性命就在瞬息之间,不如全力博一方,寻些生机…”念头刚起,孙三退往舟横街深处,易林身形立动如叶随风跟了上前,遏雨剑招从刀发,孙三身陷暴雨刀光,遏雨不遏雨,孙三身形未定,仓皇应招,借式后滑,易林如影随形,死死咬住,赵一,钱二,李四从背后三面急袭,掌拳爪封死空间左右后方,只等猎物撞网粘住被击杀。意动扶摇,止风腿不止风,腿影化风,无孔不入,遍袭孙三全身,孙三退势不止。借此易林身形空中扭转,一掌一刀,断水遏雨,攻少守多迎上后方赵一的掌,孙二的拳,李四的爪,以掌阻掌,以刀退爪,同时全身窍穴内灵气旋出,防护拉满,硬挺当胸一拳。拳至,轰然雷鸣,易林倒飞而出,空中越过前面的孙三,右手军刀全力脱手,直飞孙三,挟山呼海啸之势,灭神屠魔之威。孙三怪叫连连,双手舞动,终双手夹住刀身飞向数丈外街边檐柱,震天撞响中,房顶灰尘瓦片簌籁落下,碎片乱溅一阵乱响,赵一钱二李四飞身相护,见孙三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夹住刀身的双手颤抖不止,刀尖离胸仅差寸许便入胸,失魂落魄间,咣当一声,军刀坠地两臂软垂,三人呆立当场,徐徐不可置信的望向远处的易林。特别是李四,舟横渡一战,易林对战朱肥死里逃生,已对易林异于常人的潜能和体质刮目相看,更对其背后隐藏的势力忌惮非常,事后对对方并未展开报复的举动也百思莫解,不过因而宽心不少,今夜截杀易林,并非是因为朱富受辱和卖粮一事,实是接下来的计划不容有人使绊子,这其中莫大的干系是朱氏集团不可承受的。此次截杀,本不欲四人一同前来,只为三位兄长怀疑自己对易林的估计,纯粹来看笑话的,到现在却被易林一人看了笑话,大哥受伤,三哥差点丢掉性命,这打脸讽刺也来得太迅猛了!易林这边前胸虽受重击伤重,内力不继,气血翻涌紊乱,但关键那记阻杀脱手刀已提前使出,得以脱身包围圈,一切尚在估计之中,正待借势施展扶摇逃之夭夭,突觉腰上一震,有物刺入,疼痛难忍而致去势中断,再也压不住胸腹中上冲的气血,张嘴喷出一口血雾,半空中跌了下来。一时间头晕目眩,四肢脱力。易林不由苦笑连连“人道天无绝人之路,怎知人算终究不如天算,这回终究逃不过去了,也罢,省得那么辛苦了,”听着身边步步渐近的脚步声,易林努力翻身坐起,然后双手撑地抚膝颤巍巍站直身体,平静的看着前来的赵一钱二李四,右腰处有血浸湿衣裳,顺衣而下在尽头处逐渐成珠欲坠“可惜,再也不能见到瑜儿了,还有青竹…”面上淡笑层层析出,使人觉得今晚夜色尤为动人。赵一三人看着易林摇摇欲坠的身体和面上泛着莫名光辉的笑意,全神戒备狐疑不得前,这个年轻人在短短时间内已战胜了别人眼里的太多不可能,甚至成了惊吓。不过也成就了别人的尊重,那怕是敌人。眼睛撑不住了,这一刻易林觉得好困好困,又不想倒下去,只好眯着眼,其实早已看不清了,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前面风声大起割面裂体而来,易林闭上了双眼,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世界消失的最后,鼻中嗅到了熟悉的体香…青竹在房间安静坐着,托着腮,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心里温暖的笑开,越笑越羞,越羞越笑,最后终是不好意思的离开了。回到自己房间,窗外是舟横街,远方街的尽头连接着中街“中街,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了”青竹心里喊道。没来由,心脏猛的一跳,伴着悸痛,转瞬即逝。青竹闭目内视气游全身“并无异样啊”睁眼不解望向窗外,稍倾,心脏突然又是一颤,伴随更烈的悸痛,更久的时长。风中似乎有那人的呼唤,青竹穿窗而出,身影在街中一闪而没,去向远方。天山中,齐箴瑜天魔功断行,起身走出帐外,身之所处面朝鄯州。远处隐约有激斗声,风中有飘忽的血腥味,青竹施展轻功不遗余力,全速向前,近了,近了,转过最后一段弯曲的街道,眼中有一道散发浓烈血腥味如风中衰草摇摇欲坠的背影,在背影前面,是三道发现有人前来迟疑一瞬后决然出手的老者,其中一人,青竹记得模样,青竹骇极且绝望,悲愤欲绝银牙咬碎,身形陡然提速,竞是突破自身轻功极限,只是再无半点仙女凌空飞天之姿,状若下山疯虎,“死”,万千掌影遮天蔽日及时出现在易林身前,平地无端风雷动,尘荡鄯州满舟横。李四飞,钱二跌,赵一倒,口中血雾朝天如柱。青竹看都不看一眼,泪水涟涟抱起怀中人,狂奔永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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