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以前（1 / 3）

巫泉兰和文朝蕣像亲姐妹一样一起长大。

朝蕣的妈妈文杜若是记者，修完产假就出去追案件和热点了，是爸爸越倞把朝蕣带到了一岁。一岁之后，越倞的工作也忙了起来，朝蕣就开始辗转于小姑文杜衡家和文杜若的好友巫溪萍家。

巫泉兰的妈妈巫溪林是巫溪萍的妹妹，在国外工作。在女儿八个月的时候，她回国一趟，把女儿交给了妈妈和姐姐，每个月从国外打钱回来。巫溪萍有老师的工作，所以巫泉兰大部分时间待在姥姥家，偶尔在姑姑家的时候，朝蕣也会在，两人经常一起玩。

有一回，巫河落来接孙女，看到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顺口提了句“干脆让她跟着我住算了省得她们伤心”。

她是随口一提，巫溪萍却记在心里，和文杜若提了，两家人一商量，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巫河落就把朝蕣带回村里，和泉兰一起养。

当时她一岁半，巫泉兰两岁出头。两人年纪小，和巫河落住同一间房，睡同一张床。

朝蕣睡最里面，靠墙让她有安全感。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阳早上会从窗边的缝隙钻进来，照醒她。

那时的每一天都过得差不多。

早上，被阳光照醒，她会爬到泉兰身上将其“唤醒”，两人在床上用幼儿拳一顿互扯互拉做晨间运动，用几个字音断断续续地聊天。等打完拳的姥姥来给她们穿鞋，监督她们刷牙洗脸，两人就会手拉手吃早餐，吃完早餐，她们会追着大黄和大黑玩，姥姥则坐在院子里织衣服。

午饭后，她们会听着巫女的故事睡午觉，起来之后看姥姥舞剑，和大黄大黑玩。

晚饭后，和大黄大黑散步，参加村口的聚会，洗澡，听姥姥读故事，睡觉。

每天的活动都差不多，但每天都很开心。

偶尔爸妈有空，会接她回去住；阿兰去巫溪萍家的时候，她也会去。

三岁的时候，她们和姥姥分房，搬到了小院东侧的房间里。房间只有十几平，但对两个小孩来说已经很大了。

她依然睡里面靠墙，早上会被太阳照醒。不同的是，起床之后，她们要去上学了。

上的幼儿园就在村子里，和她们一起上课的是村子里合伙收养的弃婴和住在巫灵山上道观的孩子，人不多，总共也就两个班。大部分都是村里一起长大的，比起幼儿园，更像是小孩聚会。

固定的两个老师是大学毕业的巫溪苗和巫溪熙，其她帮忙的则是村里的姨姨婶婶。

有时，会有城里老师来当志愿者。有的对待她们像对待花瓶，生怕磕了碰了什么也不许做；有的暗暗看不起她们，明明讨厌村子里的一切，还要“忍辱负重”；不过也有很好的老师。

曾经有一位曾老师，获得了全村上下的喜爱，可惜只待了一段时间就因为家里有事中断了支教。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离别的伤感。

幼儿园的学习很简单，生活也轻松，她们会在活动时间问住在巫灵山上的孩子们道观里的人是不是会飞，讨论那个道观的姐姐为什么叫“大师姐”，讨论村里最厉害最会赚钱的姨姨是谁。

该上小学的时候，她们留恋地告别姥姥离开巫村，回到了云市，一起读了云海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