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独处（2 / 2）

洪毅本来想让宜静筹划后勤补给系统，并训练医护兵。可她和二哥长镇知道洪毅还有大招，死活要跟随左右形影不离。最后洪毅选了致远的胞弟萧致备负责后勤补给。宜静的表姐萧清芬自从有幸成为第一批黑水夜校的女生后，分外珍惜，学习特别刻苦，洪毅最后把医护兵的训练交由她负责了。

忙完这一整个回合，洪毅深感疲倦。一日午饭后，便约了宜静、长镇，想去北岸规划之地考察一番，也算散心。难得洪毅有闲情雅致，长镇抓住时机，暗使心眼，推托父亲有要事相谈，给了洪毅和宜静一个独处的机会。

夏去秋来，江水渐缓，少了泥沙，更显清湛。少男少女良辰美景，不由心弦暗动。洪毅略觉尴尬，遂问道：“上次猎的野鸭野鹅，羽毛都还在吗？”

宜静浅笑：“公子才想起。自从二哥带回猎物，嘱咐我等说你要羽毛有用，父亲便记在心里。如今部落所有猎得飞禽，毛羽都清洗晒干，储存了起来。这段时间兵库制箭，上好尾羽都已用了，只剩绒毛仍在库中，我想你日后可能有用，都仔细打理了留着呢。”

洪毅闻听大喜，好好夸奖一番。这女孩心思极细，又能察言观色、善解人意，真是理想中的贤内助。洪毅欢欣道：“留着好，以后必有大用。回头招百十名手工好的妇人，将商队运回绸缎布匹都调过去，制备冬衣。”

宜静好奇的问：“这绒毛细短，怎能纺线？”洪毅终忍不住捏了捏那动人的脸蛋儿，柔声道：“不是纺线，乃是填充。”

说时渡船已达彼岸，洪毅边拉了宜静，在沙滩上画了起来。如何制成衣服的面、里、胆三层，里要做成活里，方便日后清洗，将绒毛填充进胆，并留充绒口。又讲到羽绒固定，缝制分格，绗牢防止羽绒坠落、堆积。线要用又细又韧的，既结实又防线眼过大漏绒。讲的多了，宜静便要求暂停一下，竟拿出了笔墨纸砚，细细记下。

宜静用的笔是毛笔，为了记得多，字写得娟秀小巧。小丫头边记还不忘拍着马屁，直说这简体字就是好，便于书写。洪毅心念一动，又将鹅毛蘸水笔的想法讲了出来，这样的硬笔字可以更小更清晰。

这飞禽之绒是长在鹅、鸭、鹤等水鸟的脖子到胸腹之间，不含羽梗的毛。由于这个部位的毛经常浸在水中，所以具有一定的防水性。另外，绒毛没有羽梗，柔软蓬松，保暖抗寒效果最好。

洪毅搓了搓手道：“这黑水之畔的冬天，定是严寒非常，有此一件羽绒服，可保三九无虞。除此外套，还可根据背寒、腿寒，制作马甲、护腿。”当下又是一通洋洋洒洒，直听得宜静心驰神往，却也没耽误记录。

待到将此事说完，竟过了一个时辰。宜静禁不住抿嘴赞道：“公子之物，尽是些救苦救难的至宝，若天下人尽享之，则人间便是天国。”随即想起今日与洪毅竟有了肌肤之亲，微微脸红。

洪毅听到宜静口中这“人间天国”四字，浑身一震，真如找到了此后的人生目标。凝视美人倾国倾城，娇羞又不忸怩作态，一时竟看得痴了，心生浓浓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