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师兄，昔白（2 / 3）

似有所觉，昔白猛然转过头来，满眼尽是怒火，身旁幽光一闪，刹那间，一道剑影凌空劈向望舒身后，阴风倾散，带起一片湛蓝。

昔白豁然而起，怒视望舒身后那一片虚空，携着无尽怒火暴喝。

“滚！别逼我开锋破镜！！”

不消几息，昔白眸光微敛，怒火渐息，仿佛又变回那个端方君子。

而后低头伸出一掌，轻抚望舒头顶，暖声轻语：“不怕，不怕，这一世，你不会是一个人踽踽独行……师兄保证！”

望舒眼眸轻合，神魂渐渐稳下来，身上也感受到一丝暖意。

半晌，却见望舒眼睫轻颤，双眸渐开，眸间晶莹一汪，大颗大颗玉珠滴下，口中呢喃。

“可是，我记不得你了……我记不得你了……”

昔白看着望舒不再惊慌，尤其是瞅着那滴落的泪珠，心情顿感舒畅，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小丫头也会抹眼泪了，好！”

片刻之后，望舒神魂较之前的斑驳似乎精纯了不少，眼泪渐收，呢喃不再，看向昔白的眼神竟有些不明所以的亲近与探究。

昔白倒是有些想钻地洞，刚才似乎忘乎所以了。忖度片刻也就洒然，之后看着望舒轻声道：“忘了就忘了，不打紧，我再告诉你就好。以后你便唤我，昔白师兄。”

“来，坐下说。”

望舒点点头应下。

“之前我认出你时，便惊觉你身上杀意过重，这是功法天然而来的，比上次我遇到你时更甚。而且……你的功法似乎也变得有些不同。传承功法一脉流传，这说不通。而你的神魂斑驳的太过，我猜测……”

“每一世都有人动过你的记忆！”

“刚才暗中窥伺的人，也印证了我的猜测。”

“至于你师傅为何不告诉你原因，我想，或许她根本不知道原因，毕竟她不曾见过前世的你。”

“望舒，这是你的最后一世，放弃它，或许是你唯一的出路。”

望舒听着这些话，心里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也许她还找不到对的路，但她可以不走错的路。想着想着，望舒的眼神慢慢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