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酒楼(2 / 5)
别的不说,单说这京城内,甚至规定运进北京城的每一头猪、一只羊、一匹布都要纳税。重税之下,百姓自然贫苦,百姓贫苦消费能力自然就会下降,又导致了生意人的买卖普遍都不景气,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那个被唤作六爷的商人兀自在一旁叫屈道:“六爷我上个月进了一百匹绸缎,单单运近北京城门就交了足足五十两银子。”
其他人闻言顿时又是一片附和,这时一旁有人接话道:“不说那些丧气的了,鄙人昨天去听书,说书先生讲了新晋定远伯马爌马伯爷的事情,说这位马侯爷身长丈二,膀阔三亭,一顿饭得吃一只羊、一斗米……”
“可惜鄙人无福,未能亲眼见过定远伯爷的真容,想必虽不至于如说书先生所言那么夸张,但也必定是身高八尺的雄壮丈夫。接话那人又不无遗憾地说道。
众人闻言又调转话题,议论起马爌的传奇故事来。
旁边一人接话道:“定远侯爷听说还在京师呢,和他的北华军就住在西城京营之中。”
这时坐在马爌旁边一桌的一个客人说道:“几位爷一看就是军爷,听口音又是北地口音,敢问是不是北华军?”
原来大明百姓都知道北华军原出自辽东开原,就以为北华肯定是以辽东口音为主,听到马爌几人讲话时说的是辽东口音,才这么猜测。
一名亲随看到马爌使眼色示意否认,就会意答到:“吾等就是京营的,闲来无事来酒楼吃酒散心,并不是北华军的人。”
那人闻言明显有些失望,但依旧颇有礼数:“原是鄙人冒昧了,几位军爷恕罪则个。”
这客人转身对大伙儿说道:“定远伯爷进京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按说早应该离京北返了,只是一直没听到消息。应该还没有走吧?”
远处的另一个食客赞同到道:“按我朝规矩,边将奉旨进京勤王,离开的时候是要开大明门,擂鼓送行的,再说马伯爷又是新晋的爵位,临行前怎么着也得进宫谢恩才是,而近来并未听说过这些事情,想必是还没有走。”
不知那哪里又传来了一个声音:“以定远伯爷这次勤王的功劳,皇上会不会专程给伯爷送行啊?到时我等也好亲眼看看伯爷的真容雄姿”
“那可就不得知了……”
说起定远伯马爌和他的北华勤王军,几乎是这次建奴入寇以来唯一不那么闹心的存在,食客们闻言兴致大张,就连酒楼的胖老板也忍不住从账房内出来,扯着大嗓门掺乎,刚才还略显冷清的酒楼上顿时人声鼎沸。
刚才被酒保称为六爷之人,又怒冲冲地骂起了关宁军,越嚷嗓门越大。近来他的绸缎生意难做,每每想起就气不打一处来:“关宁军那些天杀的拿了那么些银子却不忠于皇上!真真是反了天了,将来必定要遭报应的。看人家的北华的马伯爷,千里迢迢从漠北赶来勤王……”
听到众人谈及北华之事,马爌的几个亲随有点儿坐不住了,人嘛都有表现欲。
其中一人对马爌说道:“四爷(马爌在兄弟中排行老四),反正咱们一天到晚也闲着没事儿,就让我们给众人讲讲咱北华和北华军的事儿,还有这次咱们打建奴的事儿,让他们也开开眼,省的这帮子俗汉在这信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