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1 / 3)
十一月的s城冷的娩惜时打了退堂鼓。
娩惜时没有再穿睡裙去后街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包裹住卫衣长裤,她推开重重的铁门走进去就看到陷进沙发里的少年,阴沉着脸,弄不清楚什么原因后街有些冷清,店里几乎没什么人,“惜时,我等你吗?”
娩惜时冲着槿倾落摇摇头,示意她不用管她,她一步一步靠近云与桸,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云与桸,她印象中的云与桸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低调,不学无术,打架斗殴,有颜有钱。
云与桸懒懒地倚在沙发上,手握着装满透明液体的酒杯,那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而漂亮,透着张扬肆意,带着野性和硬朗,是实打实的不良少年。
“云与桸”没有反应。
“聋了吗?”娩惜时注意到散落一桌的玫瑰花,没有修剪过的,云与桸还是没有反应,娩惜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凌晨四点来这不是来看云与桸脸色的,“不说话我就先走了“
她无数次经过篮球场都能看见少年在人头攒动的球场肆意潇洒地挥洒汗水,无数女孩子都停下脚步驻足观看,她想起一句话来,“他在人群里赢得满堂喝彩,在她漫长岁月的所有心动中,仍然拔得头筹”以至于过去好多年,她一直都念念不忘。
云与桸终于有了反应,他猛地站起来,“娩惜时”
“你在闹什么?”
云与桸一把抓起玫瑰花,紧紧握在手里,根茎的刺划破了手掌心,“娩惜时,我就是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你的名字”
“所以呢?你又是为什么不处理你的桃花?每天赵念瑶都要想法设法找我的茬儿,处处与我作对”娩惜时走上台阶与他四目相对。
“你觉得我们俩没未来?”
突然黑暗里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云与桸猛地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对上他深邃漆黑的双眸,“嗯?”
娩惜时想推开他逃出去,却被云与桸拉回来欺身压在柔软的沙发上,“我们俩有什么未来啊,我马上就要出国留学了,你高三也要去b城了,我们有什么未来啊”
十指相扣,依旧是熟悉的冰火两重天,云与桸的手骨节分明,细长,很好看,大拇指和食指关节处都戴了一枚银质戒指。
“你喜欢我吗?”
娩惜时愣住了,她喜欢云与桸吗?她想过这个问题,但她没有说出答案,娩惜时撑的腰有些疼,她练琴一天要在板凳上坐七八个小时,现在除了练琴还要弹琵琶坐的时间更久,日复一日,腰伤经常犯。
她不想服软,稍稍探头,在云与桸的脖颈处狠狠咬了下去,云与桸揽住她的腰,娩惜时尝到有些血腥味才松口,推开他,有些慌乱,“很晚了我先走了”
云与桸没有拦住她,他也慌乱了。
娩惜时在凌晨五点的街头一路疯跑,跑到双腿发软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眼泪慢慢堆积在眼眶里,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走了一会儿才有出租车经过,娩惜时连忙拦了出租车直奔回家。
家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