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疑点重重（1 / 2）

慕容肖不得不拍了拍惊堂木：“肃静！”

祖环平时种种恶行显然已经让周边百姓深受其害，但平时苦于祖家威势敢怒不敢言，现在抓住机会，终于爆发了。

但这种情绪对于急于知道真相的慕容肖来说，并不是现在想看到的。

等堂下安静后，慕容肖用平和的语气转头问衣大郎的父亲衣老三：“衣老三，你知道祖环是如何杀死你家衣小妹的吗？”

衣老三停止了抽泣：“上个月马驿村大集，我家小妹和几个相好的女伴赶集卖菜，那祖环看我家小妹俊俏，就和几个无赖纠缠小妹。这件事我们村几个同行的女娃儿都能作证。”

慕容肖看衣老三不说了，于是继续引导：“接着说。”

衣老三想了想，又说到：“半个多月前，我家小妹和其他女伴再次到沽水村卖菜，不成想那祖环再次缠上了小妹，这次又是在他祖家自己的地盘上，更加放胆，带着家仆追赶我家小妹和其他女伴，最后其他人都逃了回来，只有我家小妹没了音讯。不成想，今日小妹竟变成了这般模样……”接着继续低声抽泣。

慕容肖听后，心中的疑惑更多了，总觉得事情极为蹊跷。

祖宣趁机发难：“大人，衣老三这是血口喷人。他所说具为他人转述，但是一非亲眼所见，二无人证物证，请大人明鉴。”

慕容肖冷笑一声，祖宣这是吃准了，当日与衣小妹共同卖菜的几个女伴没有人敢出头指证祖环啊。不过，这不是这件案子的疑难之处。

慕容肖没有搭理祖宣，继续问衣老三：“你女儿既然已经失踪半个月，为何及早没有报案，反而是这几日发现尸骨才来喊冤？”

衣老三听完掩面低头哭泣，没有答话。这时衣大郎抢着回答：“小妹失踪第二天，我就和父亲商量去报官，但是我父亲说，我们家是祖家的佃户，惹恼了祖家，来年不让我们租地，全家就要饿死，所以不敢声张。我们原本盼着祖环那畜生，过两天就把小妹送回来，没想到，我妹妹……”说着，衣大郎也开始流下泪水。

慕容肖不由叹了口气，贫苦的百姓为了生存，连贞洁、尊严有时候都要轻易放弃，心中不由得对祖环更加厌恶几分。但是厌恶归厌恶，案子的疑点还是很多。

望了望老君殿外气愤的乡民，慕容肖知道自己有些话不能说直接说，不然乡民们必然以为自己包庇祖环，于是转而问向祖环：“祖环，你有何话说？”

祖宣正要替祖环答话，却被慕容肖制止：“你不要说，我要听祖环自己说！”

祖环斜眼看了看衣老三，转头向慕容肖回话：“谁能证明这个人是衣小妹？我没杀衣小妹！”

慕容肖又问：“那日你追逐衣小妹，后来衣小妹去了哪里！？”

祖环正要答话，祖宣踢了他一脚，然后默不作声。慕容肖虽然气愤祖宣的行为，却也无计可施。

随后案子又审了一会，祖环除了一句“我没杀人”便啥也不说了。而衣老三和衣大郎虽然撞着叫天屈，却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和线索。案子陷入僵局，慕容肖不得不退堂，择日再审。

走出老君殿，慕容肖正在思考，却撞见了老君殿的“主人”——独腿道人。这道人不知何故，一条腿从膝盖以下都不见了，只安了一个木头做的假肢。自从慕容肖征用老君殿作为衙门，原本看护这处小庙的独腿道人就不得不离开，白天在殿外晒太阳，晚上睡在殿外的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