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和小偷(2 / 2)
禅师望着月下小偷远去的背景,叹道:拨可怜的人儿,但愿我能把天上的这轮明月送给他!斳
第二天,太阳出来了,禅师打开大门,发现门口放着一件衣服,折得整整齐齐,用油纸包着。
正是禅师昨夜送给小偷的那件。
禅师收起衣服。
这时,一轮红日在山项了,禅师面对太阳,双手合什,自言自语:拨我真的已送他一轮明月了!斳
附录禅师修行笔记:
论修行
比较有意思的是“终始”与“死生”这两个词,值得专门提出来说一说,我们现在比较习惯说的是“始终”和“生死”,可为什么上古之人却和我们完全相反呢?其实,这个区别里蕴含了一个哲学问题,或者说是一个宗教问题,我们就站在宗教的角度简单探讨一下吧——
一个人的生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于当下占大多数的唯物主义者而言,这当然是个简单的问题,从孩子降生的那一刻嘛;而许多的知识分子可能会从胎儿的各器官形成开始算起;而我们民间所谓的“虚岁”也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认为父精母血相融的那刻生命就已存在;而在宗教人士,特别是具有“轮回观”的修佛者看来,新生命开始于上一轮生命的结束之时,因为,冥冥中似乎有一本《功过簿》,人前世的所有行为一一记录在案,死亡,首先面临的是一次审判(基督教则是最后的审判),赏罚分明,各自对应天人道、人道、畜牲道、阿修罗道、饿鬼道、地狱道,你今生能够投胎成为什么,是人是畜牲是饿鬼,都是这时就决定了的,当然,这才是新生命的开始。也就是说,生命开始于审判,而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带着“原罪”而来的,如何能够不在今生修行精进呢!在这一点上,倒是与基督教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别看只是这微小的区别,但是,却对人的一生影响深远。唯物主义者由生至死只意味着物质(肉身)的生长消亡,因此心中毫无敬畏,无敬畏则无底线,因此无穷放任欲望的膨胀与实现,以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为行为准则,故往往“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唯物主义教育是罪孽深重的!而有宗教信仰的人,自知身负原罪,今生本为赎罪、消业、精进而活,故此处处警醒自己,与人为善,大家可以注意一下身边人,无论他是信仰哪种宗教,只要是真信仰,这样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心善。
希望大家记住这一点:生命的开始,源于死亡。
现在再来揣摩孔子的“未知死焉知生”以及西哲海德格尔的“向死而生”,是否另有一番新的理解了?!
苛疾是另一个需要解释的词汇,目前看来,古今医家都解释为重疾,如王冰直接批注为:“苛,重也”。这个解释似有道理,我也并不完全反对(事实上,王冰的批注是错误的,“苛”的引申义应该是“小、细微”,“苛捐杂税”的意思是各种捐税分得很细,因此杂、多,“苛政猛于虎”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但是,还是想对其做出进一步解释:“苛”字的本义是小草(苛,小草也。——《说文》),大家想想看,小草的特点是什么?广袤的黄土地上,哪怕只有一丛小草,都是最醒目的风景,而且,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它的生命力是非常顽强的。那么,在人体上呢,小草会是什么?皮肤病!醒目,以及顽固,就是它的特点。所以,“苛”字的引申义,就是皮肤病(疾痛苛痒。——《礼记·内则》)。所以,在这句话里,苛疾应该是特指皮肤病,当然,是泛指所有发生在皮肤表面的一切疾病,小如疥疮,大如毒疮,以及西医至今无法解决的带状疱疹(民间称缠腰蛇)等等。
联系一下上面刚刚说到的“灾害”一词,大家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不遵从天道,容易招致醒目而顽固的皮肤病呢?反正,我首先想到的是:业障病。
如果,真有一个超越一切的天道存在,还有一本事无巨细的《功过簿》,那么,有人的德性有亏,但又罪不至死,用什么方式提醒他呢,让你暂时代理一下天道,你会选择什么?我的选择就是皮肤病,一则警醒你,二则提醒与你交往的人,三则也可以羞辱你(在民间,白癜风就被称为“不要脸”),四则它的发展相对缓慢,留出时间让你改过,五则别看皮肤病事小,但其实非常难治,也就是说,它可能根本不是被别人治好的,而是你需要自己治疗自己,即改过!
我们会宁医馆是有能力治疗皮肤病的(唐师傅在东北、江苏时不乏成功案例),但是非常奇怪,这里接触过几个病人,有白癜风、红斑狼疮患者,但最终没有一人有缘得治,他们每天必须服用大量激素类药物,医生倒也说得明白,这药并非治疗,只是起到控制的作用。激素类药物的危害简而言之就是透支未来,常服这类药物的人,先是会出现股骨头坏死的症状,而最终多亡于肾衰。另外,其现时的副作用是严重影响睡眠,这种病人基本上都难以入睡,同时,还会造成肥胖等等。这些情况,他们或者已然深受其苦,或者心中明了,但是,他们做出的共同选择居然都是:拒绝治疗,继续服用药物,希望能保够持现状。这是什么情况?明显的业障病嘛——业障未消,就总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引导他们,去拒绝能够真正治愈他们的人。而且,非常奇怪的是,他们却还四处寻医问药,并不拒绝那些“中医骗子”。
这样的例子,我们见过许多,也算是见怪不怪了,所谓“医治有缘人”、“医者只可治病,医者不可救命”嘛,一切,都是缘分!
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古今医家多解释为,天道,圣人都在修行它,而愚蠢的人也钦佩、佩服它。
谬之千里!关键在这个“佩”字,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意思。“佩”是会意字,从人、凡、巾,本义是系在衣带上的装饰品(佩,大带佩也。——《说文》),做为动词使用时,也多以佩戴装饰品有关(古代君子,必佩玉。——《礼记·玉藻》、佩之金玦。——《左传·闵公二年》)。联系到“圣人行之”,那么,“愚者佩之”其实就是佩戴它的意思,或者说只是将它当作一种装饰品而已。比方说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人,说起宗教、说起修行,那是一个口灿莲花啊,但是,你看看他的行为,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甚至是背道而驰的,这就是愚者!
再进一步往深里想,“行”字无论是做为修行或者行动讲,都明显具有一种自觉性和主动性,那么“佩”呢,做为装饰品在行动中处于什么状态?大家想一想看,我们的举手投足、或急或缓,它是不是都被动地亦步亦趋,被我们任何一个无意识的动作晃动着、摇摆着,甚至是翻滚着、扭曲着。所以,我想现在我们应该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天道这个东西,圣人会主动地去感悟它,并遵循它的指引主动修行自己,而愚人则是被动地、浑浑噩噩地一生被它推向生老病死、自生自灭的境地。用当代流行的话语来说,圣人是在生活,而愚人只是生存,与地位无关,与财富无关,只与一种灵性的觉悟有关。
最后,简单说一说“圣人”、“愚者”,关于“圣人”,我们在《上古天真论》中有关专门阐述,这里不再赘述,简单来说,圣人是我们凡夫俗子在当下可能达到的最高境界,而愚者可以泛指一切愚蠢的人,但无论是圣人还是愚者,在这里应该都是一种泛指,因为,如果非要对人进行粗暴分类,至少还可以有贤人、常人介于圣人与愚者之间,所以,我觉得,这里的“圣人”可大致理解为修行的人,而愚者则是余下的其他所有人。而所谓“修行”的人呢,我是这样理解的:相信一种先验性的、非物质的存在,它才是世界的创造者与主宰,而我们每个人都是负罪而生的,我们一生所有的思想与行为,都似赴一场赶考,为的是下一次轮回开始前的那场“审判”。事实上,这种来自于天道的能量,普遍存在于我们的生命里,我们修行的关键,就在于与这种能量建立沟通机制,并通过它参悟天道,在天道的指引下约束自己、一心向善,从而提升整个人生之格局,且影响下世。
我正开始我的修行,希望同道中人多加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