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连环杀人案（上）（2 / 2）

“问心测试为什么没过？”凌慕云喝问道。

“没过……就是没过呗。”迟北辰略微有些心虚地说道。凌慕云狠狠一把揪住迟北辰的衣领，怒骂道:“迟北辰啊迟北辰，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你能不能把你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收一收，就-心一意地通过考试？能不能？”

“抱歉，慕云，让你失望了。”迟北辰淡淡地说道，“但谁让我就这副德行，改不了呢。”

凌慕云却气未消:”你啊，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你妹妹想想！我还真就告诉你，你通不过考试，跟别人半点关系都没有，真就完完全全是你自己的原因！”

“对，都怪我。”迟北辰也毫不讳认，“是我没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狗屁自己的内心！你就什么都不该想，除了老老实实给老子上班！”凌慕云深吸了一口气，又对迟北辰说道，“你可知道，我每次都以为这次过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你要到我手下干活了。”

他颓然地松开手来，“我知道，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多少都有点什么都不信。可我何尝又不是从那个战场走下来的？我是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日子总得往下过。只要心里还有要守着的人，那就得卯足了劲地往前冲，不做他想。”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叹息道：“这个社会上，谁不是在给公司卖命，谁又比谁更高尚？只要看开了，就都是那么回事。当个拿钱办事的人，不丢人。”

长枪重新化为一条蟒蛇攀爬在他身上，他又说道：“整个警署里我们两个是最像的，一样从小在底层长大，一样在行伍里混过，一样上过战场杀过敌人，也是一样不屑于去对谁阿谀奉承，只想着靠一身本事杀出个天地来。”

他伸出手来，在迟北辰的肩膀上重重一拍：“所以，我比谁都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爬到和我一样……不，是我们两个一起爬到更高的高度，向这个社会证明我们！”

他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迟北辰一眼：“唉，希望你早日想开。”

迟北辰也收了冥顽五劣兵，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说起来，慕云，我有件事想找你行个方便。”

“什么事？”凌慕云问道。

迟北辰说道：“我想调取3月16日和3月19日这两天警局收录的无名尸的档案，主要是兴盛路到久安街一带，我听说是四队在负责那一带，我没有权限过问。”

凌慕云笑骂道：“你没有权限过问，你就来找我？你刚才不在署长那里吗？怎么不直接管署长要权限。”

迟北辰说道：“署长那个人向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向他请求他不会答应的。”

凌慕云直视着迟北辰的双眼：“你的意思是，你要多事了？”

迟北辰点了点头。

凌慕云端详了迟北辰良久，方才问道：“说吧，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大费周章？”

“我怀疑那里发生了连环杀人案。”迟北辰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