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连环杀人案（下）（2 / 2）

迟北辰听罢也只能暂时放弃对关启峰的追问和对连环杀人犯的疑虑，随着梁宽去了。

放纵俱乐部。

灯球旋转着放射出绚烂的光芒，舞台上的干冰层层缭绕，人们疯狂地在舞池中央随音乐扭动着身躯，发泄着，放纵着，仿佛一天的辛劳都只是为了此刻的随心所欲。

梁宽坐在卡座之上，左拥右抱各一个年轻女孩，与她们有说有笑的，时不时地饮上一杯酒，左边的女孩娇嗔着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他便心花怒放，又花钱点上一瓶香槟，让女孩们的业绩又增添了一笔。

关启峰只是沉默地坐在座位上，端着酒杯，也不饮酒也不说话，任凭身边的女孩使出全身解数也依旧闷葫芦。

梁宽高声举杯提酒:“姑娘们，今天你们的关警官有心事，却不跟我们说，你们谁要是能把关警官灌得口吐真言，我就再来一打冬佩利！”

女孩们顿时欢呼起来，朝着关启峰簇拥过去，令他一时无法适从。

而另一边，迟北辰的方面，店里的妈妈桑红玉牵引着一个女孩过来，笑着对迟北辰说:“迟警官，这是我们店里新来的小妹，一直很仰慕您，说要敬您几杯酒。您可要悠着点，别把小妹妹灌醉了。”

迟北辰抬眼打量着女孩，女孩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梳着一头俏丽的短发，化着不太熟练的淡妆，一双美丽的眼睛时不时眨巴着，显得有些拘谨和怯生生的，低声说道:”迟警官好，我叫真真。”

“坐吧。”迟北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真真就在他身边坐下，像只乖巧温顺地猫咪一般给他倒酒。迟北辰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给迟北辰倒了第二杯。

迟北辰一连喝了三杯酒，真真却除了最开始的自我介绍以外没有说任何话。迟北辰比较疑惑地问:“你都不开口说话的吗？”

“啊！”真真显得比较慌乱，一翻手竟然打翻了酒杯，酒水溅了迟北辰一裤子，慌忙道歉:“……迟警官，对不起……”

迟北辰没有介意，任由她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裤子，然后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两周，我还不太熟练，对不起！”真真还是只会道歉。

“我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真拘谨地说，“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和身边同龄的人也没什么共同话题聊，更别提和男人了……我不知道大家平时都在聊着些什么，就真的感觉……很神奇。”

“聊些什么？就一些很普通的事情啊，开心的事情，难过的事情，烦心的事情，生气的事情，随便找一条说说都能聊上好几个小时。不过……”迟北辰低声问道，“你应该还在上学吧？”

“……我只是兼职！”真真立刻为自己辩解道，“我也知道正经的女孩子不该来做这个。但是……”

迟北辰说道:“没有什么该不该，在我的眼里做这个并不丢人。用自己的笑容为客户带来快乐，这是至上的服务。而为了自己的学费而辛勤工作，那更是了不起的事，应当赢得赞誉才是。”

“你怎么知道？”真真大张着眼睛，她明明什么都没说，迟北辰却连她工作的理由都一语道破。

多年的老刑侦了，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迟北辰心想，他一眼就看出真真的家境不是很好，身上穿戴的衣服、鞋子和饰品都很廉价。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妹妹，迟南烛也一直在勤工俭学，不过应该没有也在做类似的工作吧？不然要是哪天兄妹俩在这种地方见了面，那可真是大型社死现场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骚乱，伴随着杯子被打破的声音和女孩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