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功过皆消(2 / 3)
简单讲就是御下极严。手下曾有一幕僚参赞军务,在其思考问题时,大意下放了一个响屁,就要被问斩,给出的理由是:惊扰上官,散漫军心。
人有三急,虽有管天管地管不住老子放屁的话,但在高度紧张,计谋军情时排出,确实有惊扰之虞。
在众人求情下,被贬出云州,作了铁桶城守军里的一名马伕,前年死于戎人流矢下,虽没有当场斩杀,也算是间接杀了。
黑衣李大人在陈海走后,心里越想越生气,才心神大乱下没有听到朱羽箭飞来,虽然明知是陈大年奋不顾身下以肉体硬挡来箭,潜意识里根本不承认被救。
“飒”
眼前倏地出现了陈海魁梧的身子。
却把他吓的后退了一步,急忙上下打量对方。
陈海脸上血迹斑斑,右耳半边消失,缺处被血糊着,左肩上有一道三寸血口翻转着,更可怕的是右手提刀,左手拎着一颗血肉模糊的脑袋。
见了李大人,兴奋异常地深施一礼,大噪门叫道:“李大人洪福齐天,小儿一朝开悟,识破贼子奸谋,得以保住城池,喏,这是敌千夫长人头,可以将功抵过了吗?”
他是实在人,城破的危险已去,心中尽是擅闯兼惊吓上差之过,现在儿子的安危,这颗人头足以抵过。
谁不知北戎骑射无双,素有戎兵不过万,过万不可敌的说法。
这千夫长在敌来讲,已经是独挡一面的将才,再者心里高兴,陈大年浑浑噩噩了小四年,一朝醒来,便崭露出军事上的缜密思维,修炼武之一道,还会远吗?
在武道称尊的天下,以后谁还敢再说是废人!
李大人见了血淋淋的刀和人头,在眼前晃动,急忙后退一步,已经到了城楼的门前,鹞眼连翻,并不还礼,鼻孔中轻哼一声:“陈将军为国受累,斩杀敌酋,为韦丞相、尔朱牧主担负守土之责,可喜可贺……不过……
听说韦丞相赤胆忠心,尔朱牧主治军严谨,赏罚分明……”
说到这儿,头微仰,以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分明在计算着陈海脸色的一分一毫的变化。